燕媚醒来时,才发现初蓉不见了,她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现在慕祈派人盯着棠梨院,有人出去了他不可能不知道,她只期待慕祈不要将这笔账算在她头上。
淮王种了满院子的玫瑰,五月初夏,玫瑰才刚冒出点花骨朵,淮王正亲自拿着剪子在修剪被昨夜被吹乱的花枝。
初蓉走到淮王身后,福了福身子道:“王爷,燕夫人的计划失败了,摄政王兴许怀疑她了,那个账簿恐怕拿不出来。”
淮王修剪花枝的动作一停,诧异回头,那张惯常温润的脸上露出一抹凌厉之色,冰冷的眸子扫过初蓉的脸,生生让初蓉打了个哆嗦。
“为何会失败?”
初蓉摇头道:“此事奴不知。”只知道燕媚被摄政王叫去后不知说了些什么,回来就被禁足了。
高炽皱了皱眉:“她的人怎么样?”
初蓉低眉顺眼,不敢抬头看他,“夫人如今被囚禁在棠梨院中,已有几日不见摄政王,其他都如从前一般。”
高炽瞬间冷静下来,以他对慕祈的了解,若是慕祈当真发现了她,必然会杀了她,绝对不会留活口,如今他没杀燕媚,只是将她禁足,或许事情还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
只要慕祈一日没有揭发燕媚,燕媚便还有用处,他暂时不想丢掉这颗棋子。
高炽握着金剪子的手紧了紧,他嘴角微沉:“既已经打草惊蛇,此事只能暂时搁置。”
如今丁与义正在被押送回京的路上,若是那账簿拿不到手,丁与义必然是难逃死罪,丁家那边也不好交待,工部侍郎的位置空缺出去,到时候慕祈一定会想办法安插自己的人。
但丁与义与慕祈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他将燕媚送进西北王府,主要意图是扳倒慕祈,断然不可因小失大。
初蓉不明白高炽为何要这般偏袒燕媚,在她眼里燕媚对淮王并没有那么忠心,但主子既然开口了,初蓉不敢违令,只得按照高炽的指示办。
秦风赶在初蓉之前回到了摄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