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负责这间病房的护士急急忙忙赶过来,打开床头灯,紧张又仔细地检查他的状况。
“又做噩梦了?”
与谢野恹恹地点了点头,两颊的黑发被冷汗打湿,黏在那张煞白的小脸上,嘴唇也毫无血色,看起来十足可怜。
想到他的遭遇,护士jiejie忍不住心头一软,抽出纸巾替他擦了汗,又给他倒了杯温水,嘱咐道:“先喝些水润润喉,我去给你拿点巧克力,吃点甜的会感觉好些。”
“谢谢jiejie。”与谢野虚弱地道了谢。
“不客气。”护士jiejie安抚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与谢野目送护士离开病房,收回视线,呆呆地看着水杯中自己模糊的倒影。
距离奉纳花火那晚的惨案已经过去三天。作为被军警发现的现场唯一幸存者,与谢野被带到了一处隐蔽的医院,严严实实地看护了起来。
因为受到的精神冲击很大,与谢野对军警到达后发生的事情没太多印象,从头到尾都是浑浑噩噩的。只隐约记得有人对他说了一些话,又有人向他问了一些问题。
可是他现在实在记不起当时的场景了。自己开没开口?如果开了口,又说了些什么?他毫无头绪。
不过眼下这些问题对于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
他的时间好像停留在了天神祭第二日的晚上,只要一睡下,梦中就会无数次地重现当日的惨状,好像受到了诅咒一般。
……诅咒?
与谢野突然想起了那个白发少年。
【诅咒就是人类产生的负面情绪。】
那少年是这么说的。
所以,我现在是被自己给诅咒了吗?
与谢野抱着膝盖蜷成一团,好像这样的姿势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忽然,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缠上心间,与谢野下意识地看向左手边的窗户。
此时正值深夜,窗外漆黑一片。在暖黄的床头灯照射下,与谢野只能从玻璃上看到自己的倒影。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只是他却没有轻轻放下。
难道说,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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