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喝了不少的酒,但任念念却是无比的清醒,她笑笑,说道:“您是怕我会做傻事吗?您放心,我没那么傻,您不用担心。也不用再浪费精力在我身上。”
她故意的让语气听起来很轻松。稍稍的顿了顿,她接着说道:“我现在好好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没什么事会比活着更重要。不过就是有疤痕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是她那么久以来,第一次提起疤痕两个字。
她的语气虽是轻松,但手却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大抵,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能面对满身疤痕的自己。当然,她也一样。
于安河沉默着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过了那么十几秒,才开口说道:“要是想哭就哭出来。”
任念念摇摇头,笑笑,说道:“没有,我不想哭,我为什么要想哭。”她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稍稍的顿了顿,接着说道:“没什么好哭的,说起来,这也是我咎由自取。”
如果她当初的心肠够硬,就该把陆迟弄死在那深山老林之中。那样,就不会再有后来的这许多事了。
既然她当初没能狠下心来,现在这样儿,可不就是咎由自取。自己不够心狠手辣,又怨得了谁。这条道上,从来都是rou弱强食。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她说完了这话就不再说话了,闭上了眼睛。她是知道于安河的话还未说完的,但她拒绝再交流下去。
于安河也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下去,隔了会儿才开口说道:“上楼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