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绝对的心腹。
此刻,他将那捆绑极牢的中年人扔在地上,抱拳屈膝道:“此人颇为狡猾、隐藏极深。末将幸不辱命,带人追捕、搜寻一夜,终于将他捉来了!”
中年人惊恐不已,那将一把扯下他嘴里的抹布,还带出鲜血和牙齿。
室内烛灯早已点起,不少人惊讶万分,已经认出了中年人的身份——
赫然是左相,钟优!
钟优现在的样子实在说不上好看。
他身上是农民的粗布短衣,极不合体,还有些臭气。头发滑稽地被割掉了一大截,胡子黏着鲜血。脸带青肿,身上还有好几个脚印。
他早早算到李伯欣今夜起事,即刻准备前往皇宫寻求庇护,也好表忠心。
却不料这个他眼中的莽汉,在第一时间便派出了一堆人堵他,使他不能成行。随后,他又想出种种办法逃生,狡兔三窟,钟相惜命自然有无数条后路。
但这死心眼的李家将,竟然连李伯欣落入颓势时,也追着他不放!
终于在长夜将明之时,将逃跑了大半个京城的钟优捉了回来,绑了,带到李伯欣面前!
方才那小将汇报的,正是李矩即将擒拿着钟优,自城东回来。如今算算脚程,接近钟相府了。
李伯欣在穷途末路之际赶来,便是为了这桩!
他赞许地看了李矩一眼——这正是两年前的除夕负责送李家贺礼,还与扮成宫女的越荷对过暗语的那名亲卫——起身,走到钟优面前冷笑道:
“没想到今夜最后,还有这桩惊喜,逮到一只老鼠。”
“钟贼,你不是会跑吗?不是最喜欢炫耀聪明,躲在后头挑拨离间吗!如今怎么不管用了?”
钟优把喉咙里的鲜血都吐尽,恨道:“你死到临头,为什么要为难我!”
他还心怀一丝侥幸,却不料李伯欣仰头大笑道:“为难?哈哈哈……为难!”成国公神情忽然一变。
李伯欣厉声道:“钟优,这些年你在背后做了什么,挑拨离间,戮我子女,真当我不知道吗!”
“宫里那个黑了心肠的钟家妃子,害死我的玉河。你还敢派人在不疑背后向他射箭,累他身死,以为这些能瞒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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