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我待她宠溺其实都是补偿……”
帝王的面容在烛光的闪烁中,竟有些癫狂之色:
“我心想,上天若肯垂怜,便该还给我们一个孩子。”
“玉河的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朕心知肚明,若是男胎,成国公一党会怎样欢呼。可自那孩子投到玉河腹中,我便安安立誓,无论是男是女,那就是我们丢了的孩子,我一定要护着。”
他柔声道:“你知道么?幼玉公主,在玉牒上的生母是你。”
“朕瞒过了所有人,公主记录在册的生母是你,是贤德贵妃李月河。千百年之后,也只有李月河。朕在心里,就把她当做那个失去了的孩子看待。”
“否则,我为什么会疼一个李家血脉的女儿……”
皇帝还做过这样的事情,李月河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些断断续续的言语,使她拼凑出画面,在她身死魂消的那些岁月里,江承光是怎样可笑而无助地想要弥补。他把那件送不出的裙子伴着她烧了,把幼玉偷偷记在她名下。
就像什么都没有改变,一切都好好的。
良久,她道:“圣上行事,何其荒唐。幼玉终究不是……”
李月河平复气息,强抑悲痛:“当年没了的孩子,确然没了。如今,月河已有了喜鹊儿。请圣上重改玉牒,把幼玉还给玉河罢。”
江承光默然颔首,又怔怔地说:“好,都好。只要你肯留着,什么都好。”
她自顾自说下去:“再请圣上编个名头,四公主那般的留宫有碍也行,将幼玉公主,交由我母亲抚养……”但江承光再也听不下去。
他眼睛都已红了,皇帝悲声道:“阿河,你就这样恨我,这样非走不可吗!”
“圣上怎样想都好。”她不愿再去看那双载着可笑情意的眼眸,“圣上若肯讲些道理,应当知道。论理,李家与天子各有所负,但月河对您实无亏欠。”
“论情,您方才所说种种,也证明了,您知道是谁对不住谁。”
她轻声道:“我不想要什么补偿,我只想离开这里。”
“若朕不许呢?”他的声音在发抖,“朕是天子,朕不许你走,谁也没法带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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