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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腻亮透的汁水沿着铁皮罐内壁缓缓下渗,在无数个微孔里穿行,沉淀,堆积。行至传送带尽头,满满当当的罐头被迫顺着惯性缓冲倒下。它不甘心,千辛万苦才来到此地,卯足了劲,憋足了气,咬牙一翻,正了。汁水随着剧烈的晃动迅速向外、向下你推我搡地迸出,水滴声、水啧声顿时在铁罐里齐奏。
罐头里的世界终于静了。
向阳舟和陆宛亭的这小小一隅也寂了。
陆宛亭半站半趴地靠在向阳舟的怀里,张嘴啃咬了他肩头rou一口,还不解气,再来一口,留下齿轮。“你怎么又欺负我。”
“哪儿欺负你了,你看你腿。”向阳舟笑着说。明明这家伙刚刚情难自抑抬起左腿,勾着自己的腰身,脚后跟还抵着他的屁股股缝上头,他只是顺水推舟罢了。羞耻心冲回来了,上脸了,陆宛亭欲盖弥彰地再次对着那牙印下手,默默把腿放下去。
“你怎么那么可爱啊?宝贝。”向阳舟揉了揉她有些凌乱的发丝,手沿着背脊乱勾乱圈,“跟我做这个,不羞。”接着环着人的腰:“多弄几次就不羞了。”陆宛亭蹭蹭他的肩窝,小声说:“就是害羞,不好看。”
“哪里不好看?我觉得很好看。”向阳舟拉开点距离,嘴唇碰了碰眼前人的眼睑,又弯下腰去啫她胸前的软rou,两边各一下,分外响亮,嘴一口说一句:“可爱,真可爱。”最后吸住被啃肿的唇,含在嘴里,舌尖把边边角角都照顾到。
他说:“好喜欢你。”
“我也是。”睡前,陆宛亭在备忘录里记道。
第五章
这天早晨,陆宛亭爬起来上厕所。向阳舟醒了,摸了摸旁边还暖和着但空无一人的床单,喊着老婆,迷迷糊糊起来找人。陆宛亭没应声,因为她刚低头一看,心情一时有点难以言喻。
例假终于走了。量大再碰上像她这样睡相极差的,简直是雪上加霜,来一次月经就绝望一次。每天早晨醒来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蹬坐起来瞅瞅睡衣后背、看看床单被套有没有弄脏。
这几天,向阳舟比她的影子还称职,不分明暗地跟着她。第一次以前,向阳舟做饭的时候,她就只是在前后打打下手,洗菜择菜,洗碗盛饭。第一次以后,向阳舟煮饭炒菜时,一定要她站在厨房门柜边上。站在那儿玩手机也行,只要他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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