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从何说起,今日是私会观棋,并非庙堂对策,何况你我乃是至交,不必如此拘礼,但坐无妨。若再推辞,莫非是嫌弃本宫了?”听他问出这双关之语,晴明也不便推辞,只好靠他坐了。
见晴明已经坐定,亲王向式部卿亲王道:“既然晴明殿已至,棋赛是否可以开始了?”
式部卿亲王早已不耐,闻言当即答道:“久闻贵殿推荐的今井利久有南都棋圣之誉,今日正好与我家佐为一较高下,胜者,本宫礼聘为师,负者,亦当重礼相酬。”又吩咐侍从去请二人出来。
不多时,但听脚步声渐近,有二人入得棋室,分左右站立,齐向两位亲王施礼,右首的正是佐为。晴明向他一望,不禁心下暗惊,二十一日不见,佐为的形容竟大是憔悴起来,浑似一场大病初愈。晴明看在眼里,疼在心头,又闻式部卿亲王命二人给自己见礼,便全然顾不得场合,起身向前道:“佐为殿,莫非近日染痒,怎得如此清减?”
却见佐为面上不带一丝表情,竟是将自己当做陌路般,回道:“承问,尚可。”言词语气居然与那日博雅无异,内中全无一丝情感的波动。
晴明立时怔在当场,心中大是悲凉,不知这些日子里,在佐为的身上发生了什么足以改变二人情义的大事。此时的他,直想向前握住佐为的手,大声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式部卿亲王的话却遏制了他这疯狂的念头。
“晴明殿与佐为相熟吗?”
这语声虽不甚大,却如一盆凉水浇在头上,使他清醒了过来,忙略略平复了一下翻腾不已的心绪,躬身答道:“日前在六条院殿下的府中有一面之缘。”看式部卿亲王点头的样子,当是蒙混了过去。这一冷静下来,便对今日的棋赛顿生疑虑,暗责自己一听能见到佐为便乱了方寸,丝毫没怀疑是否有陷阱。转头望向亲王,见他坐在一旁,脸上依旧挂着那清纯中略带一丝天真的浅笑,适才的怀疑又有些动摇,暗想,这孩子会有那么深的心机吗?会看出我与佐为的关系吗?佐为之变化,未尝不是思我所致,那种冷淡,也未必不是装出来欺骗他人的。自己也未免太过敏感了,有道是,事不关己,关心则乱。想来自己是思佐为过甚,乃至如此失常了。便在心中责骂自己枉称道行精深,临事却如此缺乏定力,险些露了马脚,酿出事端来,毁了自己也就罢了,若连累的佐为,却如何是好。念及于此,一时翻腾起浮的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又想到今日之棋赛,不同往日,胜负于佐为关系甚大,怎可乱他心神。便默然坐回原位,关注起佐为的对手来了。
见这叫利久的棋手,年约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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