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不动要搬动一些巨木素材,又或者上山下海找一些中意的印石,结果就是原本魁梧的骨架上长出层层的坚实肌肉。如果光看外表,根本看不出这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而已。
他可能是全世界最不像艺术家的艺术家。
「要你管。」符瑶在棉被里小心翼翼把情书藏回衣服底下,才敢下床。「好了,我要回去换衣服了,小萸,你要等我一起出门哦。」
「嗯。」
符扬凝住她,清曼晨光投进来,将她笼罩在若有似无的光圈里,染得一身的清晖,他锐利的眼眸变得深黑专注。
「快一点。」他终于说,口气比起跟妹妹说话,简直柔软了不下十倍。
「我已经好了。」成萸对他的改变没有什么感觉,连忙背起挂在穿衣架上的书包。
「如果你赶时间可以先出门,小萸可以搭我的车去学校。」符瑶乘机开条件。
「成萸跟我一起走。」符扬表情和语气一样酷。
「小萸从小学就是坐我的车一起上课的,干嘛上了国中你就把她抢到你那一车去?莫名其妙!你现在念的是高一,这位大哥,高、中、部耶!我们两个都是念国三,小萸跟谁一起走比较顺路?」符瑶有机会就喜欢跟哥哥唱反调。
符扬连吵都懒得跟妹妹吵,直接拉过成萸的手往外牵。
「走,吃早餐!」
开车到两人就读的国高中约莫需要半个小时,一上车符扬便抽出书包里的宣传简介,细细阅读。肖似母亲的五官仍然一贯的矜贵,一贯的酷傲。
「那是你「金石个展」的DM吗?」成萸随口问道,以为他在读自己在市立美术馆个展的宣传手册。
「那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符扬扬手让她看看自己手中的DM,再顺手帮她把左鬓滑落的乌丝别到耳后去。
原来是下个月要来台湾巡回的「国际艺术雕塑节/亚洲巡展」。
「你以前虽然开过几次画展,这回却是第一次的金石印刻和木雕个展呢!」她轻轻提醒。
「那种事有什么好关心?」
即使台湾艺术圈正为这位「天才少年雕刻家」震荡不已,而且也引起了邻近国家艺术圈的重视,他只觉得是一群无聊人士在附庸风雅,毫不值得兴奋。
说他外表很不「艺术家」,他的内在却又极为此道中人。他有一套自己的标准,行诸于「符扬的世界」,而超出这套标准以外的事,他从来不关心。这种自我中心、唯我独尊的性格,多年来从未改变过,也从不觉得有必要为任何人改变。
某方面来说,符扬也有傲慢、让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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