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门上的风铃再度响起,老板娘回来了。
「成萸,不好意思,让你当了一个下午的保母。戴伦没给你惹麻烦吧?」赵紫绶脱下外衣,挂在门旁的衣架上,清丽的容颜满是歉然。
「没有,我们一起念了好多故事,又堆乐高积木,对不对?」成萸又亲了小戴伦一下。
「真是抱歉,他的保母临时有事不能过来带他,我只好麻烦你了。」赵紫绶还是直道歉。
「没关系,你的检查结果如何,一切平安吧?」
「嗯,孕期满四个月了,今天的超音波已经可以看出胚胎的形状。」赵紫绶微笑点点头。
「宝宝是男生还是女生?」她好奇地问。
赵紫绶看儿子亮晶晶的大眼一下。「抱歉了,两位。我答应孩子的爹第一个一定先告诉他。」
两位听众登时发出不平之鸣。
「对了,我绣的手帕剩下两条而已,家里还有几条新绣好的,我明天再带过来。」
「好啊,最近几个月销路最好的似乎是你的绣品,我还在想,等过一阵子生意稳定一点,你可以在店里开小班教学呢!」赵紫绶大方地点点头。
「到时候再看看吧。」成萸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她并不是很有自信。
一开始,她只是心血来潮,经过赵紫绶的鼓励才把自己的绣品拿出来寄卖;本来是不存期望的,孰料最近几年,西方世界吹起了中国风,她绣的丝巾啦、手帕啦、衬衫啦竟然卖得相当不错。当初学湘绣只是当作一种兴趣,绝未料想到,有一天真能拿它来营生。
「对了,我刚才遇到我小叔和他男朋友大卫——」赵紫绶突然说。
「就是开室内设计工作室的那一对?」
「对,室内设计是大卫的专长,查尔斯只是帮他管行政而已。总之,他们工作室最近承接一个新艺廊的开幕酒会,对方好像要求把现场布置成东方调,最好能有一些刺绣之类的,大卫正在发愁找不到人。我一听,刺绣,那不是你的专长吗?就请他们有空到店里来找你谈谈。」
艺廊?成萸下意识想找借口回绝。
「那是什么样的case?规模会不会很大?我学刺绣只是兴趣而已,不晓得自己的能力够不够。」
艺术曾经是她生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虽然她一直以来扮演的身分只是陪客。五年前和符扬分手之后,她几乎是刻意地隔绝自己碰触到任何艺文资讯的机会。报纸一送到手,直接把艺文版抽掉;电视一播到艺文节目,立刻转台;走在街上,看到艺廊便低着头快步通过;连哥哥打电话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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