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的手，把无忌的衣服丢到苏泽阳的怀里，低着头走进更衣室。

悦兰梳洗完毕，来到海边餐厅预定好的位置，他们已经等候在那儿了。

悦兰一袭白裙，秀发随着海风的抚弄轻微扬起，款款而来。

远处，月光皎洁，渔火闪烁；眼前，羊皮宫灯散发着橘黄的光，海风清爽地吹着；餐厅的小木楼下就是彼起此伏的潮水，哗哗作响。

王维通发出一番感言：“如此良辰美景，如此佳人，让我想起了大学时刘教授教的《牡丹亭》：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唐鹂直笑他酸倒牙了：“米大才女在此，还敢班门弄斧？我倒记得前面还有两句：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说的是春光大好，青春年华都要辜负了。悦兰，是不是这样？”

悦兰听得出她语带双关，不好反驳，只说：“《牡丹亭》里我更喜欢杜丽娘那句唱词：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汤显祖笔下的爱情超越生死，相思莫相负。”

苏泽阳无可奈何地摇着头说：“跟三个中文系的高才生在一起聊天真是令我汗颜，外国文学我还略懂一二，古代文学可是弱项。只有听的份了。”

王维通不好意思地笑着：“不好意思，看到悦兰这身打扮，觉得很出尘，一时兴起，卖弄了。”

唐鹂故意生气地扯着他的耳朵，说：“幸好以前没让你知道悦兰这么美，否则就有个陈世美二世了。”转而对悦兰玩笑说：“哎，悦兰，还没问过你，难道你在那边都没有人追求吗？”

悦兰抿着嘴笑，在唐鹂的逼问下，终于说：“刚去的时候大概有吧。”

“什么叫大概有？”

“我才去不到一个月，住在单身宿舍里，晚上要去巡查学生宿舍，我们学校依山而建，学生宿舍在山上，山路不好走。后来学校有位男老师送了我一支电筒，这下方便多了。我谢他的时候他还不好意思了。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发现我挺着大肚子后，他一直避而远之，我原来还以为他跟别人一样，理所当然认为我是不检点的女人，心生厌恶。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才知道，原来在那里一个男人送女人手电筒是表达爱情的方式——因为在山里，天天要用手电筒，就意味着那个人想天天陪着你。可我哪知道呀，估计那老师一直认为是我耍了他了，明明连孩子都有了，还学人家女孩子装嫩。”

悦兰平静地说着这些，说完唐鹂和王维通上气接不过下气，悦兰也笑，苏泽阳却发现她笑得有些勉强，她别过头看着窗外的海景，转头之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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