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硬从后台拉到了唱戏的前台一样,锣鼓已经敲响,台下无数的眼睛却齐刷刷地向你射来。下去显然是不可能了,这样人们会说你无能,甚至会破坏掉整个戏剧的效果。扭头也是不可能了,因为你的一举一动全在人们的眼光之中晃着,任何一个极其细微的清洁全都会尽收人的眼底,越是这样越会让观众觉得别扭、厌烦甚至——恶心。没有别的办法之后唯一的办法就是大大方方地把戏唱下去,不管唱得好与坏、精与差,都要表现出一种自信、稳重和胸有成竹,这样所有的目光才会对你投以赞许。
看来王柏军对晨露儿的表现还是较为满意的,他有时候便故意将话及谈到晨露儿塾知的领域里来,让港商对她的博学与触类旁通大为赞赏。显然,港商已经把晨露儿当成了这次考察的导游了,看来他对大陆内地所谓政治地位和政治身份是不太在行的,他只对他如何投资换取更多利润感兴趣。
午餐之后,王柏军便故意安排晨露儿坐在了港商的汽车。晨露儿没有拒绝,在这种场合之下王柏军是最大的行政长官,任何有驳于他的言行都将会自己和马小潘带来不利。
这是一个风景秀丽的所在。宽阔的平川随着路面的逐步升高便把人带到一片绿绿的山林当中,西域古文化遗址便座落在这里。看来远古的人们还是独具慧眼的,这里独特的风景,新鲜的空气,潺潺的流水,寂静的蝉鸣让人的心一下子便有了访古的松驰和悠远,那满山遍野葱绿的柏树,槐树装点得整个山林如一位青春的少女,飘逸而俊美,完全没有了西域的酷热与烦躁。
当晨露儿陪同港商走在这绿树环绕的山林之中时王柏军的眼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这位丰美丽的女人,她的一袭白裙在这绿树丛中来来回回的飘着,飘着,就像一缕清风在人的心中轻轻的拂着,荡着,又像是一缕清泉在人的心中潺潺地流着,唱着,涤荡着人心中所有的忧愁和苦闷,烦躁和困惑,心一下子便清纯起来,明亮起来,这个五十岁的男人莫名地有了一种青春年少的骚动。
这时候的港商已经忘记了所有领导和所有陪同他的客人,他只管用自己的相机记录着他所想要的东西,连他的几个随从都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晨露儿突然明白了他的那儿百个亿的来历,至少他对工作的这种敬业的精神是内在地这些官员们所望尘不及的。之后,港商又步行四五公里把古城遗址周围的山林地貌全部勘察了一遍。他的这一决定却令所有的人都吃尽了苦头。因为这里的官员们全都是坐车坐惯了的,哪怕是三百米的路程也需用车的,步行对他们来说是对他们身份的蔑视和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