吒的寝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蹭着他。
“我做噩梦了呜呜呜呜···”
“别怕,有我在呢。”
“都怪你!”
“怪我···”
“我怎么叫你,你都不来救我···”
“怪我···”
他轻轻抚摸她的长发,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小脑袋,把人往脖颈间带得更紧些,她的额头紧紧贴住了他的脖子。
“都怪你···”
她笃定了这事都要怪他,小手不安分地去扒他的寝衣,摸他的皮rou。
他很暖,热乎乎的,让她特别喜欢。
贴着就会有很安心的感觉。
她已经不哭了,唇角还带着些娇嗔的笑意。
享受他无条件没原则的宠溺纵容。
那笑意僵在嘴角,她的手指在他锁骨下方摸到了凹凸不平的疤痕。
她的手仿佛触电一般,抖得厉害,却还在摸索。
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几乎是从他身上弹了起来,又被他抓住没能逃离。
夜色已经很深了,可她看清了他的脸。
她慌乱的眼神瞟过他刀刻般的下巴,凸起的喉结,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的寝衣被她扯开,露出了好看的线条。锁骨下有一道伤疤,那是刀伤。
刀身不足叁寸,柳叶般轻巧的指尖刀,才能留下那样一处伤痕。
她的脑袋炸开了一眼,疼得眼前一黑,当即失去了意识。
哪吒伸手托着她,才没让她的脑袋撞到。
她睡着的样子也是极不安稳,似乎又陷入了什么恐怖的梦境。
她确实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有一个一定要杀的人。
梦里,她想要陈塘关十万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