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秦已十余载,父王被贬,困于秦地,忧愤而死,国仇家恨,何时能报?张良,你说说,有何办法复国?”
那唤作张良的少年咧嚅了一下嘴唇,长叹一声:“只有等那天下有变,我们方可伺机举兵。”
亭外长廊里响起一声干咳,一中年人走了过来。只见他面目黎黑,身形高大,满脸风霜。男子嗟叹道:“你们大韩想要复国,我们楚国又何尝不是?楚虽三户,亡秦必楚。怎奈酷秦势大,秦法甚厉,一时无人敢轻举妄动。奈何!”
少女道:“原来是项缠先生到,张忠,给先生置张几来。”
项缠拱手道:“多谢珢姑娘。”
原来那亭中坐着的乃是韩悼惠王的长子,名成,流亡于此,而那少年是韩相国张平之子张良,少女是他姐姐,名叫张珢。张良家乃韩国世族,其祖父张开曾当过韩昭侯、韩宣惠王及韩襄哀王的宰相,其父张平则任过韩相里王及韩悼惠王的宰相。韩国为秦国所灭之后,张良一家,便流亡到楚地下邳。幸家境殷实,在这里建起了一座山庄,名为语嫣。
那项缠字伯,本是楚国大将项燕的庶子。项燕被王翦击败自杀,项家子弟也被秦军追杀。项缠出逃,流亡到了下邳,被张良收留隐藏在家。
张珢为项缠斟上酒,几人围坐桌旁,正在感叹。一个家丁过来禀报:“少主,门外有位公子,称有夫人故友的书信要交与夫人。”张珢奇道:“我娘已去世多年了,不知是哪位友人?”张良说道:“诸位在此稍坐,我去看看。”
张良来到会客厅,唤仆人将来人引进。
来者正是韩淮楚,下邳距淮阴不远,他行了几日,显得有些风尘仆仆。
韩淮楚见到张良,递过书信。张良打开看了看,说道:“原来是韩非夫人的信,多谢这位公子,有劳了,请在此休歇几日吧。” 又与韩淮楚寒喧了几句,吩咐下人置酒款待韩淮楚,安排韩淮楚在客房休息。
韩淮楚一连几日跋山涉水,有点疲乏,到那客房里倒头便睡。
他在榻上胡思乱想,“今日见到的张良,可是那一代帝师,千古传名的留侯张良?那人除了生得俊秀,也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
想了一阵,便沉沉睡去。
睡得正酣,耳旁忽传来瑟瑟的琴声。只听那琴声悲凉,凄婉艾怨。韩淮楚被这琴声吸引,不由站了起来,推开门向琴声寻去。
那琴音从一小园中传出,韩淮楚寻到此,站在园门口停了下来,细聆那琴音。
琴音流畅,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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