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部军马中效力的“墨侠”不说一万也有大几千人。想不到而今竟只剩这么一丁点人。
自周殷被俘之后,墨家弟子多集中在虞子期军中。她的信郎彭城一战,不仅敲响了西楚帝国的丧钟,也给墨家带来灭顶之灾。身为一派门主的她,如何能无视千千万弟子死在爱郎屠刀之下这个事实?
等到那刘邦得了天下,绝不会给绑在西楚战车的墨家弟子好果子吃,一定会对墨家来个大清算。墨家前景一片黯淡!
“请陛下将众弟子招来,臣妾有话对他们讲。”虞芷雅毅然说道。
白云洞中,人头攒动,三百名墨家弟子跪在一起。虞芷雅被两名侍女搀扶,坐在床沿。
“今日召各位弟子来,是为我墨家一门前途也。芷雅年少无知,蒙先师莫庄传我钜子之位,却不能振兴我墨家一门。如今众弟子纷纷战死,我墨家即将有覆巢之危。是芷雅无能也——”虞芷雅说到此,连连喘气。
墨家弟子一起垂泪,哀声一片。
虞芷雅对着一老者手一挥,说道:“秦师叔,你且过来。”
那老者是莫庄的师弟,门中的长老,名叫秦巩,虽是虞芷雅的师叔,却恭恭敬敬走了过来,到床沿边跪下道:“钜子唤老朽何事?”
虞芷雅神色肃穆,从怀内掏出一方黄铜,上面只有一个“墨”字,形似一块大方印,递到秦巩手中,大喝一声:“接令!”
钜子令一接,那秦巩便是墨家钜子。众弟子恍然大悟,原来门主召大家来,是要传位给秦巩。
但是门主如此年轻,正是青春妙龄,还有多少年好活,如何想到要传位?大家十分疑惑,那秦巩望着伸到手边的钜子令不敢去接。
虞芷雅看他犹豫,大急,厉喊一声:“芷雅身染重疴,恐不久于人世也!”仰面一倒,昏厥过去。
过了良久,虞芷雅幽幽转醒来,只见众弟子都在,个个流泪不已。
“秦师叔,芷雅病重,生死只在旦夕之间,难当钜子重任。我墨家一门存亡,只有依仗师叔你了。师叔还不接令,更待何时?”虞芷雅又将钜子令递给秦巩,连说带喘。
秦巩老泪纵横道:“钜子师侄有命,敢不遵从。只是诸侯大军伐我西楚,我门势衰如此,老朽又有何力保全我墨家?”
虞芷雅说道:“ 只要师叔谨记我命,从今以后,墨家弟子只写书立说,一不准从政,二不准入伍,以汉王之仁,当不致灭我墨家。”
墨家弟子以“伸天下之大义”为己任,只写书不从政不参军,那还叫什么墨家?
但众弟子皆体会出虞芷雅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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