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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李谷子带着的便是他的独子---李真俊。
既然是旧相识,李真俊恭敬地行礼回道:“我父亲已仙逝,我今日是赶往奉天府赶学,再访故地,没想到遇见鬼扒皮的惨事。”
“鬼扒皮!难道不是狼舔脸吗?你到底是谁,别光天白日的说些鬼话!”张彪见老娘脸都被畜生啃没了,哪里忍受的了外人乱大放厥词的。
“彪儿不得无礼,这位公子是当年请走我老伴的大师的儿子,不可失了礼数,你可还记得那日李大师一手画皮之技,竟然将我那老婆子的魂儿显于羊皮卷上,和我说了好大一通话呢,李大师的儿子既然说鬼扒皮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对吧?”王村长一脸深信不疑的表情望向李真俊,只字未提李谷子大师为何英年早逝的缘故,宁古塔环境恶劣,劳役繁重,纵使李谷子有画皮的术法依旧抵不过现实世界的残酷折磨。
李真俊感激地看了王村长一眼,才对张彪说:“我爹常说狼若回头,必有缘由,不是报恩,就是报仇,除非是天大的仇恨,才会像这样破棺毁尸,尤其埋葬这么深的实木棺材。”随后他指了指厚实的土坑里的棺材盖说:“三寸钉密封的棺材是一般畜生能起开的吗?假若是狼想毕也不是寻常山野的野狼,定有鬼祟作怪!”
李真俊说的言之凿凿,加上他说的又有几分道理,让张彪一家人不得不相信。
“那大师,你看该怎么办?”张彪急切问询道。
李真俊沉吟了半响后说:“你爹张老汉的尸体被毁成如此模样,再次下葬也大为不妥,所谓人要脸,树要皮,不能要张老汉头七未过,便要失去脸面的堕入轮回,否则他的地魂也会不安,这样吧,你们先把他老人家的尸体抬回家,我待将他的脸皮重新画上再做计较。”
李家“诗、画、御”三绝,画就是画皮之术了,画人、画鬼、画心是李家画师的三个等阶,以给死人化妆最为简单,李真俊自从懂事起父亲就手把手教他画技相关的技巧,人物、山水、动物、画皮、画妆等无一不通,也因为他这一手的绝活,又因为年幼,所以免去了他不少苦力劳役。
张彪听了也觉得颇有道理,在跟王村长商量以后决定先将张老汉用草席裹好带回家先把脸补上妆容再重新入殓的好,至于是狼或是鬼下的毒手,自己也没能力多管,怕要请法力高强的道士才能破解,可惜梨花村的村民大多贫寒,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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