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好像漆黑阴郁如沼泽般的心里升起一点点微弱的萤火,她赶忙伸手抓住,藏在胸口,身上撕裂酸楚的疼痛好像消失了男的一点点。
爸爸这次走了一年了。
她缓慢地支起身体,用尽力气问:“你...为什么今天才告诉我爸爸要回家了...”
女人并不在意她的问题,自顾自边玩手机边说:“把一楼二楼都打扫一遍,垃圾倒了,你的房间...把你那些破奖摆出来,你爸最喜欢看,也给你那太平间似的死人地方,添点喜气。” 停顿了一下,看着少女,脸上的表情诡异又谄媚:“之澈,记得泡个热水澡,身上淤青就不那么明显了,你说是吗?以后下楼可要注意点,别带着耳机不看路。爸爸可不喜欢粗心的丑小孩儿。” 说完便转身离开,走上二楼卧室。
荆之澈明白她的意思,这么掩饰太平的日子已经过了十几年,她怎么能不明白,尽管她不愿,可她想起每一次爸爸远走办公前总会亲亲她的脸,对她说:“rourou,要乖乖的,爸爸办完事情会尽快回来的。”
她恨她,恨的想让她永远不能再对她暴力相向,可她是爸爸爱的女人,她光明正大享有爸爸的爱,她荆之澈呢?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如果她伤害那个女人,爸爸会怎么想她,她会被赶出家门吧,她该去哪儿,她会一辈子见不到爸爸吗?如果那样,她宁愿什么都不说,承受这一切,就算心和灵魂破碎了,她也想有个身份去触碰她的爸爸,她的信仰。
荆之澈恢复了些力气,靠墙站了起来,收拾厨房的残局,地上到处是破碎的玻璃碎片,瓷质餐具的碎片,之澈干活很利索,也可以说是熟能生巧,按照荆家的物质水平,她根本不需要做这些,可是张虹从来只聘请钟点工在白天工作,她不想任何人看到她失去理智的可怕模样,维持优雅从容贵太太的形象,对她来说比之澈的休息时间重要太多。
很快,清洁工作做完了,荆之澈去洗了个澡吹干头发,打开一楼后门,凌晨的风还是凉爽的,抚慰她热的发烫的伤口,之澈坐在台阶上,发了会儿呆,手伸进裤子里兜,摸出一包烟和打火机。
荆之澈今年15岁,读高一,在全省最好的高中名列前茅,在艺术上有过人的天赋,屡屡获得大奖,甚至被国际知名展会邀请展出作品,她也常常避开张虹出售一些作品,因此自己存下了些收入,这些钱是她自己挣来的,不用乞求女人,她也能够自立,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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