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宫宴,那双平静却隐含失望的眸子再次浮上脑海,心中更添一抹愁思。父皇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他现在真的想不出,很明显父皇很喜欢她,但为何又会对他的婚事只字不提,更是当众拒绝了这事?
正思着,但见钱裕执了一副画卷追上来,宇文皓轩转身,探寻的冷眸在画卷上打了个转儿转到钱裕身上。“王爷,这楚贵妃还真是好笑的很,竟派了贴身的侍女给王爷送来一幅画,王爷要不要看看?那侍女正在厅里等着回信儿。”
“什么画?”
“王爷还是看一眼的好,莫要连累了那侍女回去无法复命。”钱裕双手呈上画卷,静立一旁等着回信。
宇文皓轩手托着画,刚要展开又猛然照原样合上,扔给钱裕,转身道:“叫那侍女告诉楚贵妃一句‘事已至此,年少的事情该忘的就要忘了,轩王爷恭祝她可以顺利诞下一位皇子或是公主。’”
“是,末将遵命!”钱裕执了画,快速往厅里走。
楚佳茵静静守候在自己的寝宫内,看看时辰,赤月左熙是不会来了,那宴席上的温柔不过是做给各国使臣看的,温婉的容颜下隐藏着的真正的冷酷谁又知道?若不是她怀着他的骨肉,他又怎么会这样温柔的称自己一句“爱妃”?她楚佳茵真的就这样不招人待见?赤月左熙是这样,宣浩也是这样!
为国嫁入赤月,终日陪在自己不喜欢的人身边,这种痛苦谁又会知道?如果不能嫁给自己最喜欢的男人,那么她就要嫁给世上权利最大的男人,要享受最高贵的荣宠,不会再像自己的母妃那样,即便使出浑身解数,依然日日落落寡欢难得圣宠。她要他,要他给她应有的一切!可是为什么当得到了这一切的时候她的心还是这样的空落痛苦。又为什么此刻她是那般的期待,席上的匆匆一瞥,仅仅不经意间,那双熟悉的清眸便叫她的心猛然漏跳了半拍,她看的不会错,一定是他!深深烙印在脑海中的那双眸子,不会错。只是很好笑,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竟是此刻面覆冷冷面具的轩王爷?但是为什么他既然如此冷漠,在西林马场的时候会对她温婉的笑,给她一种错觉?
“娘娘——”贴身侍女执了画一脸难色的跪在地上,吞吐道:“王爷他没看娘娘给他的画。”
“你说什么?”楚佳茵狠狠的瞪了一眼,冷冷的踱到侍女身前,阴狠冰冷的眸光摄得侍女身上倏地颤抖了一下,“为什么没看!”
“那、那轩王爷只是叫、叫人带了话‘事已至此,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