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散堆着几百个金属小圆筒。几个泥偶犹如梦游一般,绕着溶池走来走去。
“师父,这里面泡地是什么?好大的酸味。”我凑近溶池,闻了闻液体的味道。
“桔子汁和醋。”南宫平道:“你别看这个溶池不起眼,把它们缩小——就是这些金属小圆筒,放进泥偶再加上机关。”指了指不停走动的泥偶:“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过只能维持一段时间。嘻嘻。乖徒儿,你摸摸两根柱子之间的铁丝。”
我跳起来,伸手一摸铁丝,“喔”大叫,手就像遭闪电猛击一样,又麻又痛。
南宫平乐不可支,又带我去另一间石室。这座石室比刚才那间还要大好几倍,走到门口,就听见一阵阵狂躁地嘶吼声。一进门,我赶紧捂住鼻子。气味熏得我要晕过去。石室的东面是一排排精铁笼子,笼子里锁着千奇百怪的猛兽。屎尿堆了一地。西面放着一只只白玉罐,里面盛满了色彩斑斓的液体,芬芳扑鼻。不少玉罐里盛着一团团脑浆,液香兽臭纠缠在一起,更让人受不了。石室的当中则放着一张石床,床上血迹斑斑。
指了指白玉罐,南宫平面有得色:“这就是培养液了。它是为师用无数奇花异草调制成功的,绝大多数取自九疑宝窟里收藏地药材,反正碧潮戈也用不着,老夫拿来用是给他面子。你信不信,就算为师杀了你,只要脑袋没坏,放进培养液里你照样会想、会看、会听。”
我惊讶地看了看培养液,随口问道:“师父,你和碧潮戈很熟吗?”
“半生不熟,嘿嘿。当年为师欠了碧潮戈的老子一份情,才替他们督造九疑宝窟,事后所有工匠全被灭口。宝窟建成后,为师也厌倦了四处漂泊地生活,自愿终老于此,顺便饲养那些看守宝库的怪兽,打算陪着最后一件得意之作去黄泉天报到。谁料心中无欲无求之后,偏偏命长死不了。一日闲逛宝窟,发现了七情六欲镜,一照之下,居然生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念头。难道我南宫平一生只能造土木机关吗?难道我不能造出更奇妙的东西来?我造出的木偶会动会眨眼,又有什么了不起?要会说话,会吃饭拉屎才是本事!我要造活的东西!从那天开始,我南宫平彻底脱胎换骨了!”
老头越说兴致越高,唾沫星子溅得我满脸:“就在这张石床上,我弄出了灭绝已久的噬光菌和飞獠,材料嘛还是取自九疑宝窟。宝窟里有几块稀奇的岩石,石头里封存着罕见的噬光菌、飞獠蛋地遗体。我苦苦研究了几百年,借助宝窟里收藏的几件宝贝,从石头里提炼出一种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