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捧着,从来未曾发过脾气,但是这一下,新乐拿自己身体撒气,却触到了谢湘的逆鳞。
他寒着脸,背负双手,冷冷地朝新乐道:“公主殿下好魄力,别人不行就你行!那你有没有想过,吃了这药,要是你忘记的事情再也想不起来,你自己不在乎,可旁人会如何?我会如何?看来本座于殿下不过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在殿下心里从未有过一席之地。”
“啊,不是的。”新乐听到谢湘一口一个“殿下”,显然已是动了真怒,这才对自己的莽撞冲动追悔莫及,慌慌张张地辩解起来:“你别生气,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刚才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觉得自己怎样都无所谓?还是觉得我怎么想都无所谓?你根本不在乎我,不用解释了,越描越黑。”谢湘板着脸,毫无松动。
“真的不是,是我不对,你不要这样说呀。”新乐都快急哭了,正不知道怎么安抚谢湘,突然觉得眼前发白,神志也飘忽起来,整个人软软地倒了下去,没了知觉。
好在谢湘眼疾手快,把正要倒下的新乐一把抄在怀里,叹了口气,打横抱走了。
新乐再次醒来时,恍惚了好一会儿。
自己在陌生的房间里,躺在陌生的床上,这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时候,自己又是谁,一件也想不起来。
难道是脑袋受了伤?新乐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任何伤痕痛处。那就是被人施法下药了?如果这样,那应该会有人监视自己才对。
她小心翼翼地从榻上坐起来,环顾四周。
一个侍女听到动静,从外间走入,笑盈盈地行了个礼,便走上来服侍新乐穿戴。
“夫人可算醒了,郎主请了好几个大夫给夫人诊脉,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郎主正着急呢。”
新乐一听,心道难道自己是有夫之妇?赶紧拿起铜镜端详起来。
镜中一张雪白的娃娃脸,年纪瞧着尚不及桃李之年,发髻妆容倒确实是已婚妇人的装扮。
“我已经没事了,郎主现下在何处?”新乐故作随意地问道。
“还能在哪里?当然是在等你醒来。”不等侍女回答,便传来谢湘低沉磁性的声音。
新乐一转头,看到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背负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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