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女医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说:“那我先出去了,有问题可以直接喊我。”
她指了指吊瓶,然后识趣的离开了。
等戚彩的点滴打完,已经快五点了,可外面的天依旧很黑,白日的光仿佛怎么也等不到,再怎么样也企及不来。
商岸帮她换了衣服,在他帮她暖脚的时候,戚彩渐渐醒了。
两人对视的一眼,好似万年。
戚彩看见商岸的那一眼,就想冲进他的怀里,可是记忆回笼,她艰难地别开了眼。
她轻扯被他握着的脚踝,他却霸道的不肯松开。
戚彩红着眼看她,眼底伤心流露,“商岸,你怎么这样啊,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她看起来无助又绝望,可商岸又何尝不是,“彩彩,我错了。”
他俯身吻过她的脚背,姿态卑微地哄着她,“彩彩,你都嫁给我了,再多疼疼我,好不好?”
他才刚开始走向她啊,她怎么能说不要他就不要了呢。
戚彩还是走了。
天破晓的那一刻,她一个人推着行李箱,手里还抱着一摞书,姿态决绝的离开了。
走时她的背影孤单,却又很坚持的不让任何人帮她。
商岸站在别墅的一角,看她。
晨曦的光还没照到他,就被戚彩一点不剩的都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