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伸手拦了一拦:“仵作已经都检查过了,因为死者身上多处骨折甚至粉碎,十天前的伤怕是验不出来。”
“那……”
“柱子的左肩上有抓痕,很深很深的抓痕呜——”惜言抽抽噎噎抹了一把眼泪,“是他小时候和他爹去山上打猎被一只黑熊抓的,他以前经常说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呜呜……”
十三四岁风华正好的少年郎,还未真正看一看这个世界,还未好好尝一尝这人间百味,就已化作一具冷冰冰的永远沉睡的尸体,从此再不会闹,不会笑。
大堂里一众人心里都不好受,胡百户轻咳一声,打破沉默道:“仵作的验尸报告上,确实写了死者左肩处有抓痕旧伤,约是三四年前的旧伤。”
这话一出,王柱的身份基本就确认无误了,惜言一个没忍住,终于哭出了声。
傅长乐拍了拍她的肩膀,转头对着阮东明皱眉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柱自那晚见过你后就回了云州书院,次日神鉴署收到他的告发血书,同时王柱失踪,直到今日一早,才有人在云州书院后山发现他的尸身。”阮东明眉头皱的死紧,“时隔多日,前两日又下了雨,那山上的痕迹也早已被冲刷的一干二净,因此目前没法确定是有人推王柱还是他自己意外失足。”
“王柱从小在山里长大,丁点大就被带着一起进山打猎,应当不至于如此大意发生这样的意外。”傅长乐又想起那一封矛盾重重的血书,“况且前脚送了血书,后脚就发生这种意外,时间上未免太巧了些。”
阮东明心里其实也是这样认为,只是……
“那封血书神鉴署已经找人反复却证,确实是王柱的笔迹不会有错。”
方庄翰没有投毒,那半瓶立黄昏他也毫不知情,那王柱又为何要写这样一封不实的诬告血书?
阮东明又道:“只不过青山书院这段时间进过方庄翰院子的人实在太多,到目前我们还没找出在树下埋毒药之人。”
“立黄昏药性稳定,那半瓶药不一定是在事发后埋下的,追查起来确实不那么容易。”傅长乐顿了一顿,“相比较而言,涂毒的古籍来源和经手之人应该容易追查。”
阮东明当然知道要从古籍入手,事实上他们已经查到了不少线索,只是这背后干系重大,其中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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