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阮恬进教室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注意她的举动——她看到周围女生为陆森庆生,肯定也是反应过来今天是陆森的生日了,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没有上去祝福,也没有送什么生日礼物,只是淡淡地移开视线,走到了她自己的座位。
——阮恬的这一种对陆森的漠不关心让刘默极为受用,甚至于让他有了一种变态的快感,他能看出陆森也喜欢阮恬,阮恬这么无视他,他心里一定也很受挫吧——一想到陆森会因此受挫,刘默就有一种变态的舒适。
瞧,就算像陆森这样的人,也并不是事事如意的,他也有求而不得的东西,所以本质上来讲,他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转头看向阮恬,其实今天阮恬的举动让他高兴之余,还是有一点点小意外的,他一直以为阮恬也是喜欢陆森的,没想到连陆森的生日也这么漠不关心,是不是从侧面反映了她对他其实也并没有多么喜欢呢?
又或者是……刘默眼前一亮:又或者是她已经不喜欢他了,是啊,万物都有变数,连沧海都可以变成桑田,更不用说这虚无缥缈的喜欢了,阮恬昨天可以喜欢他,今天也可以不喜欢啊——都说女人善变,没准儿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呢。
刘默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心里也就愈发开心了,他见阮恬昏昏欲睡,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就用手肘碰了碰她的,递给她一杯豆浆。
阮恬一时没反应过来,揉了揉惺忪额睡眼,看着他道:“怎么了?”
刘默笑道:“你是不是昨天没有睡好?我猜你也没吃早饭对吧,喝杯豆浆吧,待会儿是语文早自习,虽然不用默写,但是语文老师每次都让我们大声朗读课文,你没吃东西等会儿还能有力气么?”
阮恬笑了下道:“谢谢。”正要伸手去接那杯豆浆,那杯豆浆的杯底却毫无征兆地脱落了,一整杯热烫的豆浆一下子倾倒出来,还好两人眼疾手快,及时缩回了手,倒是并没有怎么烫伤。只不过阮恬缩回手的动作幅度大了些,无意间打落了刘默悬挂在两张课桌间的垃圾袋,致使里面的垃圾散了一地,混合着□□的豆浆,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