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但这些下人的嘴如何堵得上,他前脚才出家门,整个明州府竟已是传了个遍,无人不知牛贽这厮与嫡亲的舅娘在床上做那事时被人割了头,死了之后屄卵还锁死在一起,七八个壮汉使足了力气,竟也拔不出来。偌大个明州府,不论茶铺酒楼,或是青楼妓馆,哪个不在谈说此事。有些嘴快的,说起此事更是指手画脚,绘声绘色,直似亲眼所见一般。那牛贽活着时,却是个人憎神厌的泼烂货色,此番既已毙命,自是被说得死相如何如何之不堪,当真是大快人新。
钱标掌管侦缉之事,却哪能堵得悠悠众口,心中气急交加,捱到午后,发了狠,遍撒人手,竟将平日与牛贽有过争执的一些人都锁拿进衙门严刑拷问,又暗下了五百两的赏格,却压根不曾想到毛大这等毫不起眼的小人物。牛贽调戏金氏那日,身边伴同的一些篾片无赖中,偏偏也是无人认识金氏毛大二人,况且像这等调戏妇人之事,这牛贽哪日不要做上一两起,哪里有人想到会是毛大所为。
正是如此道理,若毛大一家只作无事人一般,待在家中,哪里有甚幺干系,偏巧要去招惹怀正这等小人。这怀正和尚还未入夜便探得了这消息,心中思量了一番,暗道:“这毛大定是那杀人的凶手了,这厮夺了我这妹子,犯了这等泼天大案,还要躲在我这处消灾,哪有这等道理,此番定要叫他好看。”只是冷笑一声,却去寻那澄义方丈。
这厮将今日之事细细报与方丈,又道:“方丈与那钱捕头素来交好,此番若是拿住此人,钱捕头定然会不吝重谢。”澄义听得此言,眼中一亮,却摇头道:“这恶汉能翻墙入户,杀人如割鸡,定是有些身手的,事若不谐,岂不误了我等性命。”这怀正心中冷笑,却道:“弟子听说那恶汉只是个赶车的把式,有些气力罢了,如何敌得过我佛门弟子,方丈只需与我数人,定可将他拿下。----5x6x7x8x点.C()m----”这老僧仍是犹豫不决,怀正却是不急不躁,笑道:“那恶汉有一母金氏,姿容秀丽,身段亦是头等的风流,绝不在我那妹妹之下,此番若是事成,那金氏与我妹妹再无他处可去,定是要留在此处了。她二人若是余生有幸与师傅一道参禅礼佛,也不失为一段佳缘啊。”他这番利色双诱,澄义心中大动,沉思片刻,唤他低头过来,附在他耳旁,低声道:“此事你一人去办即可,莫要让旁人晓得,若是成事,我赏你个采买的缺儿外带二百两银子。”又取出一个小瓷瓶儿,道:“此乃佛门秘药,无色无味,只需放在饭食之中即可。”怀正大喜,取过瓶儿,揣在怀中,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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