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吃菜无趣得紧,不如用些?下酒菜罢?”
“阿滢想喝酒了?”商濯瞧着她,唇边噙着淡淡的笑。
“算是罢。”她不擅长作戏,心中有些?慌张,面上还要不露声色,就怕商濯瞧出来,因为他才告诉她,她惯爱将?心事表现在脸上。
“好,我着人下去拿。”
“不必这样麻烦,今日公主给我送了两坛香酿。”
“不如就喝这个?”
“香酿是姑娘家喝的水酒,吃不醉人。”他的指骨敲打着案桌面,阿滢听进去有些?心虚,商濯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余光扫向?男人,他的神色从容淡定瞧不出什么,阿滢心底也没辙了。
她临时起意,他应该不会?那?么快发觉。
“谁说喝酒一定要吃醉?”她往里走?,“公主说这酒吃了好睡。”
“原来阿滢叫我吃酒是为了好睡?”他抬眼看过去,隔着屏风,看着少女绰约的背影。
她很快就端着香酿出来了,取了碗碟。
离开汴安之后?,所用的汤勺木著,皆是用银器,就怕有人在酒水里下毒。
阿滢曾经试过那?迷药,用银筷试不出来。
商濯不是常人,阿滢生怕他吃了迷不到,大半迷药都?被她给放了到盏子里,留了一小部分,万一路上有用,可用作于?防身?。
男人的眼底一如既往的深,阿滢甚至都?不敢往回看,生怕商濯发现。
她总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或许是她蓦然动?手,又是当着商濯的面,心中慌张忧悸,毕竟上一次他的筹谋实在严密,令她回想起来就害怕。
她也乖顺了许久,这么久过去了,想必,他也不会?知道,她今天晚上会?走?。
出其不意方能制胜,肯定可以万无一失,眼下她不能自乱阵脚。
即便商濯再老谋深算,他到底是个人,不可能抗拒这个迷药,况且他并不是战无不胜的,与?魏人一战,他不就输掉了么?
思及此,阿滢的心中可算是有些?回稳了。
“殿下近来陪我也算是操劳了,应当好生睡一睡。”
“阿滢说的都?是。”
她给自倒了一杯香酿,随后?又给商濯倒了,好在那?迷药无色无味,虽然都?放在酒盏下面,酒盏放在她这边,纵然商濯身?量高,接着宽大的裙袖遮掩,商濯也不可能看到。
“我敬殿下。”满上酒盏,阿滢把酒盏放到商濯的身?侧。
男人垂眸瞧着香酿,端起来到鼻端闻了又闻。
阿滢瞧见他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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