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绿荷笑了笑。“我听厅里的小厮说,贝勒爷要你出去给元府贝勒奉茶,还谈到要让出马市生意什么的,真有这回事吗?”
织心不答,迳自干活。
“织心,是你要我问的!”绿荷数落她的冷淡。
放下针线,织心淡淡道:“有这回事如何?没这回事又如何?”
“你说话怎么老是绕圈子?我听夏儿说,在屋里,贝勒爷老是对你发脾气,专挑你的刺儿,我瞧敢情是真的?”
织心放下针线。“绿荷姐,你是不是太闲了?”
“款,”绿荷睁大眼睛。“你嫌我罗嗦?”
“不是,”织心笑。“主子挑奴才的刺,是应该的。只有福晋是菩萨,说来还是绿荷姐的命最好。”
绿荷撇撇嘴。“你的嘴怎么这么甜呀?”她瞪织心一眼。“难怪福晋喜欢你,说不准哪天福晋指名要你侍候,到那时我就没活儿可干了!”
织心笑了笑,继续缝衣。
“织心,别跟我打迷糊仗,刚才我问你的,你还没回答呢!”绿荷又说。
织心像没听见,专心干活。
“你就是这样!”绿荷又数落她。“你偏这样,惹人犯心痒,贝勒爷才要找你麻烦!”
这话让织心闪了神。
可也只是一瞬间,她便回复平常,专心在手头上的针线。
她是闷葫芦,说不吭气便真的一声不吭!绿荷拿她没法子,瞪了织心一眼,才无奈地跺著脚走出织心的房间。
一会儿,织心听见房门又给人推开的声音。“绿荷姐,你怎么又回来了?”她笑问。
转身一瞧,却看到雍竣。
他站在门边,强健的上身倚著小屋窄小的门框,那小门几乎容不下他壮硕的身躯。
“贝勒爷。”她织心突兀地站起来。
因为在小屋看到他太令她意外,织心的针线活掉到了地上。
雍竣站直身,慢条斯理走进来,看到地上的衣裤,他弯腰捡起来递给她。
织心呆了半晌,才迟疑地接过。
“这不是绣品,是普通衣裤。”他说。
“是,奴才说过,不再刺绣了。”她答的拘谨。
他就站在她的小小屋内,显得怪异而且格格不入。
雍竣抬头环顾四周,看到空荡的木头书架,还有墙上裱框粗糙的花鸟图画,画上还有落款,柳织心。
见他的目光停在她的画上,织心胸口一紧,屏息著等他开口批评。
“这些架上本来应该有书吧?”他却问。
“什……什么?”她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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