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以身舍命,又或者恩人要什么便给什么,即便以身相许也在所不辞。我从没听说过,为报救命之恩绣香袋的。女人不会为恩人绣香袋,只会为情人绣香袋。”
绿荷的话,震住了织心。
“你能骗我,但骗不了你自己。”绿荷说:“平日你比我聪明伶俐不知道多少倍,所以福晋才那么喜欢你,可为什么遇著贝勒爷的事,你就变了一个人,变得比我还傻?比我还痴?”
小屋里,气氛仿佛凝滞了。
绿荷的话句句像针刺,剜进织心的心窝里。
“织心,我还是要问你,你这是何苦?何苦如此?你的贝勒爷并不知情,你委屈自己,可连福晋也怪你。”
织心却摇头。“他知道,他明白。”
“什么?”绿荷不懂。
织心低下头。“福晋怨我有理,我不委屈,我确实让福晋生气。”
“你明明知道福晋会生气,为什么还执意要这么做?”
“因为贝勒爷什么都明白,既然明白,我就不能不做我自己。”她平静说。
“织心,你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织心抬眼凝望绿荷,淡淡地对她说:“如果贝勒爷不明白,那么我也许可以装傻,可以毫不在乎,就像一般女子,认命过活,因为我的夫君并不知道我爱他。可他明白,他什么都知道,就因为这样让我痛苦,所以我不能像没事一般与他一起生活,我做不到。”
绿荷呆住了,她深深看织心。“你的意思是,你爱贝勒爷,可贝勒爷他……”
绿荷的话说到一半,她没再往下继续。
“不管他想什么,不管他有多少打算,我只要握著自己的心,这便足够了。”
绿荷胸口,顿时像压了铅一样沉重。“织心,现在我知道了,可却不觉得你聪明,反而觉得你更傻了。”她为织心难过。
“我傻吗,绿荷姐?”织心却笑了。“做个丫鬟也许我傻,可做个女人,我不傻。”
绿荷皱起眉头,就像快哭了。“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不该做丫鬟的!”
“没有人该做丫鬟的。”织心淡淡笑著说。
绿荷愣住,眼眶含泪,半天说不出话。
“织心,我不想像你,我一定不想像你。”绿荷用力说,似在说服自己。
“绿荷姐,你不会像我,没有谁能像谁。因为每一个人来到这世间都有心伤处,都有情衷,都有试炼。”
绿荷怔怔看她,再也说不出话了。
世俗女子,也有如烦忧吗?在烦忧之间,还能把握自己,淡然处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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