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儿侍候主子净睑时,眼睛是肿的。
“你的眼睛怎么了?”雍竣冶眼问她。
“什、什么?”夏儿呆呆地回话。
“眼睛肿成一条缝,你还能侍候我?”
“奴婢……”夏儿摸摸自己的眼睑。“奴婢可以侍候贝勒爷。”夏儿却抽噎起来。
“你哭什么?”雍竣淡著眼问她。
“奴婢,奴婢只是为织心姐伤心。”
听见织心两个字,雍竣脸色一凝。
“织心姐好可怜,生了病,福晋还让她搬出小屋,一个人住到柴房旁的角屋去。奴婢看到织心姐这样,就觉得难过,往后奴婢要是生病,不知道会不会也得搬到角院去住?”
夏儿毕竟还小,心事不会掩藏。
原来她虽不舍得待自己就像亲姐姐一般的织心,可其实也感怀自己同是为人奴仆的命运。
雍竣阴沉地瞪著夏儿,半天不说话。
夏儿抽抽噎噎的,半天都住不了声。
“你说她生病,现在还侍候福晋?”
“不,”夏儿摇头。“织心姐现在侍候那个小乞儿姐姐。”
“小乞儿姐姐?”
“织心姐说福晋菩萨心肠,前几日从贤良寺礼佛回府,带回了一名昏倒在寺门边的小乞儿姐姐。”
“乞儿住在哪里?”
“在厨房角屋边的小耳房。”
雍竣没有再问下去。
夏儿哭够了,才继续侍候主子。
毕竟是孩子,哭过就算,一转眼夏儿也已忘了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