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种姿态,不是真心的。
但即便是姿态,也有一种叫做疏离。
女人愿意疏离男人,必须先懂得尊重自己。
然而,女人也只有在男人追逐的时候,才需要摆出姿态,因为没有男人追逐的女人,如果摆出姿态,不仅徒劳,而且可笑又滑稽,甚至令人生厌。
所以,她已经没有了姿态。
如今,她也不再回避他,因为一个眼中看不见你的男人,根本就不必回避。
“织心。”这日午后,用过午膳,福晋忽然唤她。
“是。”织心走到福晋面前,福身问安。
“去请你贝勒爷过来,我有话对他说。”福晋道。
“是。”织心只淡淡答,立刻转身。
“等一下。”福晋又叫住她。
织心回头。
“我叫你去请贝勒爷来,却不叫绿荷去,你可明白什么意思?”福晋问她。
“奴婢不明白。”织心答。
“是吗?你当真不明白?”福晋挑眉。“织心,我要听你的真心话。”
“奴婢说的是真心话。”
福晋看了她半晌。“当真吗?那么,当初贝勒爷要收你为妾,你不愿意,也是你的真话?”
“是,是奴婢的真心话。”
福晋再眯眼。“这是个好机会,换作其他人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所以我想不明白,你为何不愿意?”
“奴婢配不上贝勒爷。”织心淡声答。
福晋嗤笑一声。
织心瞪地板,没有说话。
福晋又看了她一会。“你知道,我叫你的爷来见我,为著什么事吗?”
“奴婢不知道。”她平声答。
“为了他的婚事。”福晋说。
话一口出,她便细细观察织心的表情。
然而织心没有表情,她的眼色始终木然。
“好了,你去吧!”福晋淡下眼,终于说:“去把你的爷叫来。”
福了身,织心才转身离开。
瞪著她的背影,福晋皱眉。
她虽喜欢织心,但是她更爱自己的亲生儿子,为了雍竣,她还是有私心。
织心来到雍竣的屋子,沿途小径上刚下过大雪,一路湿滑泥泞,她走得不特别急也不特别快,因为她的心思是空的,她没有多想也没有不想,她只是遵照福晋的命令,请贝勒爷到四喜斋。
夏儿在屋里,听见敲门声,就立刻出来开门了。
“织心姐?”见到织心,夏儿有些惊讶。
屋里还有个男人,他听见夏儿的惊呼,并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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