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还未开口说话,泪已哗啦啦流出下来。
“小姐,你不要吓我。。。”木樨一边呜咽着,一边伸手去擦眼泪,却越擦眼泪就流得越厉害。
晓蝶的手顿在半空中。
“木樨,你真的以为,我还能死吗?”
她反身颓然倒在床上。
爹爹,你好狠!
。。。
晓蝶倚着树,站在湖边。
那日过后,娘亲门前的丫头就不再挡人了。她去给娘亲请安,每次去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娘亲眼中不时闪现的歉疚,令她不敢细看,就退了出来。她多想开口问问娘亲,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但她却再不敢去问,不能去问,不须去问。事到如今,这门婚事是绝对不可能了。即使问了,知道了,又能如何?徒叹造化弄人罢了。
她在树下徘徊。
曾经以为,她的父亲,如此温文儒雅,如此清逸出尘。小时候,听丫鬟仆妇们,说起父亲当年如何扳倒挟持朝政的奸党,如何扶持日渐衰败的皇权,如何使吏治一派清明,如何使四夷八方来服。这么多年来,旁人都以为她畏惧她的父亲,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那是对父亲无限的崇敬和孺慕,而自惭形秽的畏缩。小时候,有多少次调皮捣蛋,只是希望,父亲能将放在娘亲身上的目光,转向自己?直到如今,才知道,世上没有什么棱棱风骨,不战而屈人之兵。她那彷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父亲,只不过,一旦抓住敌人的软肋,就或拉拢或打击。机谋权术,无所不用其极。他那位极人臣的地位,究竟是沾染了多少政敌的鲜血,堆叠了多少无辜的骸骨才爬上去的?怎样的冷性无情,才会将这用于外人的胁迫手腕,用在自己骨肉至亲身上?
一直以来,羡慕父亲与娘亲的鹣鲽情深。小时候闻听父亲如何宠爱娘亲,如何在正妻的步步进逼下保护娘亲,如何在正室过世后,不顾世俗礼法的限制,将娘亲扶正。甚至成为十几年来,他的政敌唯一能打击他的软肋。在她的面前,她的父母总是相敬如宾,相依情深。她羡慕不已,也希望有一天,能和同样深情的男子相守。直到现在,她才知道,父亲的宠爱,父亲的深情,不过是包裹着的华美的表皮,在那下面隐藏着的,原是占有。娘亲那一闪而过的苦涩,对自己满口欲言难言的样子——原来,那幸福,那美满,不过是华丽的表象。那下面,究竟曾有怎样的不堪,她连想也不敢去想。
晓蝶凝视着湖面上被风吹起的圈圈涟漪,浑不觉泪水已滴滴溅落下来。
远处隐隐传来人声和脚步声,听着方向正是向她这儿走来。
晓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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