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嫁给他的儿子。
既是如此,又如何分辨?又何须推委?
所以,她每每看着女儿前来请安,对着她默然无言,然后匆匆离开,日复一日。
没有解释,没有宽慰,她甚至没有给女儿任何温情。
她沉沉地一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已不是原来的那个她了。。。
再次见到当年那张熟悉的脸孔,她才发现,这十几年平静无波的生活,不过是她织起的一个幻梦。
她何曾忘记,二人相视而笑,相知相与的少年?
她何曾忘记,二人倾心以誓,相携出奔的甜蜜?
她更难忘记的,是她怀着对未来美好的希冀,一夜梦醒,所面对的,从云霄之上跌入地底泥潭中的不堪。
她沦落风尘,她姐妹离心,她痛失爱子,她至亲相戮,哪一桩,哪一件,不是源于他当年的狠心相负?
她的心瞬时化为片片碎冰,冷却而硬地深深扎入胸腔。
十几年的痛,怎可能一朝便消逝不见?
十几年的不堪,换回的,难道是她的女儿,与他的儿子?
她怎可容忍?
她怎能答应?
不!
决不!
她决不会应允,这样荒谬而可笑的婚姻。
她听着女儿在前厅门外,无休无止的喊叫,慢慢握紧了五指。
月上高天,她随着厅门霍然而开,缓缓站起身来。
逆光而立,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她一步一步向他走去,每一步都稳稳地落下来,落在厅内空广的空间里,清晰而有力,不见一丝杂乱。
她走到他身前,站定。
“如玉。”他轻轻地唤了一声。
她看清了他脸上彷若平时的温宠。
在他的手轻柔地拢上来的同时,她将目光远远地投向空中高悬的明月,“给晓蝶儿找个婆家吧。”
这明明是她求来的亲事,可是如今,让她心中五味杂陈的,又是什么?
如玉望着空落落的中庭,连一片树叶也瞧不见。
。。。
王家是权倾朝野的宰相门庭,郑家是威赫四方的将军府舍,两家结亲,尽管婚期赶得紧,这婚事还是要办得体体面面,风风光光。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该办的一一办过,这日里便是迎亲成婚之期。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从将军府出发,一路吹吹打打,往相府而来。郑平远一改平日,或银盔亮甲,或白衣劲装的打扮,套上一袭大红衮金边的新郎喜服,跨坐于高头大马之上,更显出玉树临风,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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