傥风流的英姿来。引得京华百姓,争相竞看不已。
晓蝶却只是静静地坐在闺房中。
举目望去,满眼俱是红。
据说,这叫喜气。
喜,从何来?
她生于官宦书香之门,长于富贵锦绣之第,父亲为她遮住了人世间的风雨,娘亲将她宠得如珠如宝。她从来以为,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她得不到的。
当命运陡然逆转,那支无形的手掌,肆意地拨弄着她的时候,她终于知道,她什么都没有握在过手中。
她不过是一只囚蝶,被晶莹而柔滑的蛛丝,层层叠叠地网住,欲挣无力。
父亲的护佑,娘亲的宠爱,当这华美的表象,戈然撕裂,摆到她眼前的,不过如此。
说什么只赘不嫁,却原来,只要对方有了身份门第,赘,也可不赘,不嫁,也终是能嫁。
说什么会为她挑选最好的,却原来,年纪比她大上一倍不止的男子,也是佳婿。
政治的联姻,有的时候,比什么都更能戳破谎言。
而她,嫁的,终究不是她想嫁的那个良人。
她怆然一笑,眼角没有半分湿润。
在这大喜的日子里——
她,无泪可流。
。。。
相府门外,锣鼓声,唢呐声,震天响起。
木樨跟着喜娘急急地进了屋。喜娘上前为晓蝶盖好大红盖头,然后两人一边一个,扶着晓蝶往外走。
盖了喜帕,晓蝶一步一步缓缓地向外行去。盖头蒙面,只能看清足前三两步的距离,依稀间,过了西苑,过了影壁,转过游廊,来到了前厅。
晓蝶屈膝拜倒,对着端坐厅上,因隔着盖头,无法看见的双亲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头。心中默道:爹,娘,女儿走了。
她缓缓站起身来,无言转身,由喜娘和木樨引着,向正门行去。
一步步,踏在厚厚的红礼毯上,她远离了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这里,留下了她的快乐,她的欢笑,她的任性,也留下了她的神伤,她的情断,她的心碎。
每一步都是沉重地不知如何提起,每一步都是彷徨地无从落足。
当她终于坐入轿中,感受到起轿的震动时,一直强忍的眼泪,簌簌地溅成一片。
她将前半生抛却,迎来的,却会是怎样的未来?
。。。
望着渐渐远去的花轿,如玉抬头向王劭政望去,“就这样,真的妥当吗?”
王劭政拍了拍如玉的肩,将她搂入怀中,“放心罢。蝶儿毕竟是我的亲生骨肉。我不会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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