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娘或许是得到了属于她的幸福。但我也同样得到了属于我的自由。这又怎么能说不是一种幸运,或许,那才是我最想要的,不是么?”
“说得不错。”白衣男子点点头,表示同意,“对了,你娘呢?”
小女孩耸耸肩,两手支在耳边,“在边城。我爹也真是,把娘都宠成了什么样!娘一说想去边城看看,他就真带娘去了。真搞不懂,那种塞外苦寒之地,有什么好玩的?”
白衣男子笑了起来,伸过手去,揉乱了小女孩的一头乌发。
“外公!”小女孩抗议着,向外挪。
湖边,渐渐静了下来。鱼竿静静地横过湖心,白衣男子持竿盘膝而坐,不远处,小女孩静静地凝注着湖面的水波。
。。。
骆长贵没有想到,在有生之年还会再见到章仪桦。
那一年,他去王府提亲,却见到了他这一生背负最深的女子。他当年是为了报复,才将她卖入勾栏,岁月流转,当他再见到这个女子时,她已失却了曾有的光芒。那样的疯狂,那样不甘的吼叫,让他明白,当年的他,是如何深深地刺伤了她。
但是在那一年仅剩的时日里,接踵而来的混乱和伤害,让他已顾不上再去愧疚些什么。
在得知王家拒婚的因由之后,云翮愤而离家。等他打听到儿子的下落,赶去东山之后,才发现他的儿子已经剃度出家了。
儿子弃家出世,使他的妻子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从来无病无灾,笑脸待人的她,竟突然病倒,缠绵病榻数月,才慢慢好了起来。
这时他才发现,多年来默默无语,辛勤陪伴在他身边的妻子,已是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对章仪桦,他是愧疚,他有不舍。可是对妻子,这个牵牵绊绊走过十几年,亲情与习惯相交织,或许还有些其他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的女人,他已经放不下了。
为了妻子,也为了自己最后一丝念想,那一年,他多次前去东山,想将云翮劝说回家,可云翮却拒不相见。一年之后,眼见劝说儿子回家无望,他正式认养了君彦,一方面,君彦是妻子娘家那边的血脉,另一方面,是希望这个孩子能转移妻子的注意力,消解她心中对儿子的思念。可即便是这样的安排,妻子也还是没能撑过多少年。
这些年,他是怀着深深的愧疚活过来的。如果不是当年种下的因,那么,云翮就不会被拒婚,妻子也不会抑郁而死,这些,都是他造的孽吧。
如今,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当面对章仪桦说一声抱歉,为他当年的鲁莽,也为这么多年来,附加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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