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颤,所幸是他没看出来。
“只要好好休养,很快就会痊愈的。”她笼统地说道。
他睇视着她,不发一语,让她几乎要以为自己是不是露出什么不应该的表情或者破绽……
“是吗?”他总是不会立刻相信她。“……你满头大汗。”他蹙眉道。
其实这句代表注意到她的话并没有太大意义,只是他卧伤许久,加之这里人地都陌生,能够交谈的只有她一人而已。所以,他初初醒来时还觉得不愿意和她有所牵扯,过了半月以后,却差不多自私地遗忘这个想法,
只是因为百无聊赖而已。
但,她还是一时的仲怔住。是有些受宠若惊吧?虽然她清楚了解他的脾性。
她突然想起那盘桂花饼。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真不好闻,你先去洗掉那个味道。”他忽地神情厌恶道。她也不过才站着没多久而已,更别说她沾染上药味全是因为他的关系。
“……啊。”她垂下手,举步后退,拉开两人距离。“对不住。”
将所有乱七八糟的脏布脏衣捡拾干净,她道:
“没事的话,结福出去了。”
他挥挥手,就像在府申斥退其他下人一般。
结福低着头,走出去合上门。自始至终,没有和他的眼睛对上视线。
她不能贪心。也已经不会贪心了。
飞气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厚云压在顶上,最近的天气闷热,白日艳阳,午后就落起大雨。
结福搬张矮凳坐在井边洗着衣服,一抹黑影遮住本来就微弱的光源。她抬头一望,穿着暗色袍子、长相干净的男人站立在她面前。
“啊……师伯。”
她忙将湿漉漉的双臂在裙摆擦干,起身要行礼,遭对方伸手制止。
“……别叫我师伯。”好像年纪很大似的。二师兄薄薄的脸皮微热。
都是那个蠢师弟,收了个大姑娘当徒弟,害他好生不自在。蠢师弟粗鲁不拘小节,他可不似他没有寻常人的认知。
师父的师兄,不叫师伯的话,要叫什么?她有些迷惑,不过却乖巧地不会回嘴。
二师兄体察,和善道:“我姓蔺,你叫我蔺大哥即可。”
“蔺大哥。”她轻轻一笑。
望见她的笑容,二师兄倒是觉得自己好像多了个妹子。实际上,一开始知道谢邑收个女徒弟时,他并没有给过她太多好脸色……
有些愧疚的往事,还是别提别想。二师兄耳朵偷偷地红了红,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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