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掠达八日之久,京畿以及北边的人民生命财产皆受到严重摧残。
此一民族,始终是大明边患。
「湛军——湛参赞,你认为咱们能挡得住鞑靼吗?」一新任校尉非常不放心地问道。
别说几年前曾经大败,就算现萑他们有上官将军和湛军师,两人却不和已久,加之那么一大群呆鸟新兵和老弱残将,根本无用,上下完全没了信心。
「喔。」湛露抿嘴,手里拿著毛笔和书册,不是很认真地回应单音。
「湛参赞……」校尉悲惨道:「你不觉得现在才开始练兵已经太晚了吗?」
敌人就在军营西北方百里之内,为什么参赞还能这么悠闲吩咐官兵操练?
湛露突然歪著头,问:「你感觉到了吗?」
「啥?」校尉一头雾水。
「风啊,今儿个吹的是——南风。」提笔在册子上记录著。
这跟他们练兵有啥关系?「参赞,你这是……」
她打断他:「你有没有发现我们扎营个把月,却还没下过一滴雨?」
「那又如何?」校尉苦著脸。
「不如何,只是天气太乾了,花草树木容易枯萎,也令人很不舒服。」她点点头,又在册子里书写。
管那些东西做什么?校尉只觉天旋地转,此役将亡他也!想著该写信给妻小道别,他忧愁地转身走离,途中遇到上官紫。
「将军。」恭敬行礼。
「你是否看见参赞?」上官紫问。
「湛参赞?喔!他在那山坡後头……观赏景色。」校尉垂泪,语中有著不满。
「是吗?」上官紫闻言,却是微弯唇线。
校尉以为他此举表示轻视湛露,更感觉此战无望,奔回营帐盖被悲哭。
上官紫很快地找到湛露,看著她专心地低头笔写,他缓慢走近。
「湛参赞,此处观景好惬意。」
湛露没回首,嘴边却有著盈盈笑意。
「将军莫非是来提醒下官该回营办些正事?」
他挑眉,「不,我是来瞧你赏景赏得如何。」
「有些头绪。」她噗哧一笑,侧脸指著自己的册子眨眼,「现下就只剩研究这些秘笈了。」莫测高深的。
驻营一个月才总算有动作,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与其说他好奇,倒不如说他的确有兴趣明白他们俩的想法是否相同。
「多劳了,体弱气虚的湛参赞。」他意有所指地浅淡扬唇。
「咦?」她睁大眸子,「你……」
「我从士兵那里听来的。」他俊美的脸上有著难见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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