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医护人员感染日趋严重,有关部门召开紧急会议,商量应急对策,决定X大医院临时收治北京受感染的医务人员,其附属人民医院继续负责接收社会患者,北京X和医院接受司局级以上干部患者,直到4月下旬北京市开辟定点非典医院, SARS患者陆续被转移安置。
一时间北京城内人人谈“非”变色,亲友们虽然电话相告问候平安,却也总不再敢迈出相对“安全”的家门一步。
再过几日,“封城”的消息传了出来,城郊的菜农们不敢进城,城内物资紧缺,一把青菜卖到二十多元一斤还被抢着要。
所有的婚宴、聚会都取消了,大街上突然空空荡荡起来,超市里买囤积物品的人人带上了口罩,口罩上方的眼睛,透露出的是不安与惊惶。
宋天明百忙中打了个电话给丁小雅,问她现在她和张桠还好吗?
丁小雅说,这几天她也没敢出门,不过有跟张桠通过电话,他说一个人寂寞,不过现在也没办法,离得那边远,路上还有隔离区,她不敢过去。
宋天明心里一格登,还想再问什么的时候,对方房间内另一只电话响了起来,听得丁小雅“喂喂”了两声后愤怒起来,向另一头的对象道:“张桠,你几岁了还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你要真发烧了,打电话找120去,找我有什么用!我说这段时间我不能过去就是不能过去,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别跟我撒娇,我又不是那些买你的!”
也许是巨大的灾难使得人失却了判断能力,丁小雅的口气很恶劣,无意中将她深藏在心底没有透露过的厌恶情绪喊了出来,宋天明一怔,放下电话后心里还有着微微的痛——他想,张桠听到这样的话不知道会不会伤心。
坐在电脑前面东看看,西摸摸,就是觉得不对劲儿。
“张桠有可能发烧了”——这个信息困扰着他的思绪。
虽然说,现在发烧并不一定就代表着感染,而且张桠虽然看起来蛮健康的但平常一不注意就很容易闹个小感冒什么的。但在这非常时期,谁也不敢小看一个月前还是等闲视之的感冒发烧。
越想越放心不下。
宋天明带上口罩出门,可是越急就越不成事儿,平常大街小巷满街乱窜的TAXI现在急着要找的时候一部也拦不到,多候一刻就多一分忧心。心急如焚的他索性也不等了,回头牵出自己的脚踏车,调了调链条,向着七环方向前进。
人还在半路上,手机响了起来,宋天明看着上面熟悉的号码,怔了一会儿才接起电话,隔着口罩闷闷地问了一声“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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