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实际上骨子里却极是瞧不起人。我理解像他这种在一帆风顺众星捧月似的情形下成长起来的人,多少都带点这种脾性。但理解并不能代表容忍。
在他一次很苛刻犀利地在寝室指责外语老师上课毫无章法後,我毫不客气地回了他两句。
而他这段时间似乎也看我很不顺眼,大概我的某些地方也让他看不顺眼了吧。这次见我说他自然不会让步。两人针锋相对地你来我往几句後,寝室里静寂无声。
自後十多天,我们都没说过一句话。
自此,204五人便逐渐隐隐分化成三派。薛清林湃都是那种阳光型的活力类型。两个待人都好。并不像盛乐那样内外不一。我和他们走得较近。易孟家中富有,人又生得俊美,偏生又还是一副花花公子习性,成天和女孩子搅在一起。有时一连两晚不回寝室睡。人也难得见著几回。而盛乐和我闹翻後,在外面虽然还是迎风笑颜,可在寝室却更加寡言冷漠。连薛清林湃两人也不爱多搭理了。
“同学们知道‘白桦派’吗?”
台下一片呵欠声响起。台上老师早已炼成了“超级弱视障听神功”。依旧在台上讲得口水星四溅。
我也听得有些无聊了。当初想著这文学选修应该挺有意思,没想到老师这个派那个社这个理论那个规则讲个没完。而其他那些本想著选修文学考试好过的人,自然就正眼也不会瞧一下黑板了…………
“好,今天就到这里,下课!”
听了这声,恹恹欲睡的人群顿时像遇到水的鱼儿活了过来。急著冲向楼梯口。
我也随著人流大军挤下楼梯。
周末的最後一节课下课铃响後,教学楼的楼梯口好像随时都有要被挤爆的危险。
突然身後一阵猛力传来,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去。脚踩上一个软的物体。不用说,一定是哪个倒霉鬼的脚被我这个倒霉鬼踩了。
我心想著糟了。可耳朵里却没有如预期一样听到一声划破拥挤楼道的尖叫。
我抬头一看,看见是个男生,心里本来松了口气,却对上一双冷冷注视的眼睛。顿时感觉有些不舒服。低头看向脚下,发现他溜光发亮的高档皮鞋上已清晰地印了个我的脚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踩脏了你的鞋。”
他冷冷哼了声,并没有做声。可目光中的不屑与薄怒却尽显无疑。那嘴角的讥笑更像在为了表明自己就当什麽不长眼的四脚动物踩了一蹄的高姿态。我忍著气连道了几声歉後,才细细注意到他这个人。
身高和盛乐有得一拼。但气势却比盛乐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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