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是完全认为醉酒之故及我那两拳可以抵去那晚他的荒唐了,而那晚之事,我自然也绝口不再提起,那夜强吻带来的震撼便如节日烟火,在天际引燃绚烂之後无声归於平静。
那是我的初吻,与一个男人的初吻。
我和盛乐依然保持著以前似浓似淡的室友关系。
只是,我变得更怕与他独处,并不是担心那夜近似闹剧的情形再度重演,我完全有理由相信盛乐那夜对我所作所为是出於酒精刺激,神智不清,不然科大的第一情人岂会强吻一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室友?
怕的,是我自己的心。
我努力回忆被吻那一刻的感觉。有过惊慌、有过震撼、有过愤怒、却没有同为男人被强吻的恶心……独独没有……这让我心惊。
以前由於关心薛清林湃,我查了有关同性恋的资料论文不下数百篇。很多观点都有指出:一般异性恋者都会或多或少地厌恶同性身体的碰触。而我,对於那样的强吻居然没有感到恶心。
更让我心情有些焦躁的是,看到盛乐,看到他俊朗的面庞,我会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他那优美的双唇压下时的柔软触感,忆起自己唇舌被他狠狠攫住的晕眩悸动。
心潮涌动,一如那夜。
一连几日,我已极少呆寝室。
独自躲到图书馆一角,我捧著书呆然。
难道我是同性恋?可我对著薛清林湃他们心中毫无异样啊,即使是洗浴时的裸身相对。
其实答案已呼之欲出,我却还在负隅顽抗,想固守著最後那道防槛,安慰自己是青春期的必然现象,只为这样的失陷让我恐惧。
除了我,204平静如常,甚至又恢复了大一时的和煦欢畅气氛。薛清与林湃的事,至今是我们三人的秘密。在我面前,他们虽未如那天我撞见般热烈拥吻,但动作亲密却不避我。看著他们,我在想,为何两个男生会有这种感情呢?是都太出色所以相互吸引?
那盛乐於我的吸引,也当是他的优秀所致了。想到这点,我心内有些释然,若真如此,那这种近似倾慕的心情过阵子自然会逐渐消褪。
自暑假复课,易孟除了每周例定归家,也常呆寝室了。一个暑假不见,似乎人变得沉稳了些,有时竟连不多说话的我也觉得他有寡言少语的倾向。有次我笑道:“小孟,暑假两月不见,你怎麽变淑男了?”
“淑男才有人爱呀。”看著他本性毕现的嘻笑模样,我才放心。
我的周末约会依然从未断过,有时觉得自己有些卑鄙,竟然要靠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来让自己确认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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