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与心思是葬在了国土,还是葬在了他自己心中。但我希望他从此以後能真正忘记204所发生的一切,甚至忘记204,忘记不该记下的事与不该记住的人。
然後,他会幸福。
林湃薛清两人始终不敢向家人提起他们的事,但好在二人努力,又在林湃阿姨的帮助下,两人终於能同留在一座城市。离校前,他们买了一大桌菜,到公寓向我和盛乐辞行。虽都是堂堂男子汉,但临别时依旧心中惆怅伤怀。我和盛乐一直送他们到车站。
由於要联系处理相关的保送事宜,盛乐是204里离校最迟的一个。他去学校搬东西那天,艳阳高照,气温却并不十分炎热,走在校道上时时感到有风拂过。
我和盛乐一起去学校搬东西。他没说什麽,或许他也知道我是想和204作一次最後的告别,自从处分下达离校那天我便未进过校门。两年多来,我一直在潜意识地避开一切与科大有关的字眼,如果要算,这也是我做出的一种自我保护吧。就如这两年间我很少往家里打电话一样。
伤疤若是不时常揭开、触动,隐藏在其间的痛便会被身体的主人慢慢遗忘了。
进到宿舍偻时,已空了大半,路途中也尽是拖著各色行礼箱的离校毕业生。
204更是冷清,除了盛乐的床铺和书桌,其余空无一物。
我清理床铺。盛乐清理书桌。过了会儿有人敲门,说是楼下宿管科清点室内物件,之後盛乐随来人一起下楼去交还钥匙及有关最後离校的手续。
我拿扫帚将室内打扫得干干净净,甚至提了桶水将书桌凳子擦了一遍。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然後出去掩上门,又重推门进来。室内桌椅如新,床铺整齐空荡,让我有一种时光重溯四年前我初进204时的恍惚之感。
记得在那个泛著阳光气味的上午,我背著一个背包,手里提著口大皮箱敲门,站在204的门牌前,一个人傻想,这门内要跟自己度过四年的不知是几个怎样的家夥。
其实我想门内的人也一定猜想过这最後来的家夥会是怎样的人。敲门後是薛清应的门,进门才发现自己是来得最迟的一个。记得我推开门迎面的便是薛清的一句“欢迎欢迎”,上午的阳光正好从窗子射进我的眼,我眯著眼偏了偏头,大概能看到寝室床、桌、椅上靠著躺著坐著几个年轻的身形。接著欢迎我的便是一阵让我莫名其妙的大笑。被笑得不得其解的我先向几位先来的作自我介绍,众人互道简单的介绍後,我问刚才大家笑什麽,林湃嘻嘻呵呵笑了几声後答:“在你来之前我们刚刚猜想这最後来的家夥会是怎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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