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
南国的白昼有着和另一个国家完全不同的气温,这种闷热应该是我从小就习惯了的,可身体却传达出不适应的资讯。
我在烈日下的庭院里挥剑,一次又一次,流汗的感觉应该可以让我忘记一切,但是却无法修改自己身体的记忆。
记得另一个国家干燥的风、冬日的温度,以及我曾经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习惯的红茶气息。
继续挥剑,手臂的肌肉紧绷。更大的力气和动作震动全身——直到一个什么细小的东西从我腰带的夹层里掉出,在地面轻弹了一下。
小巧的金属。
我停下了所有动作,在烈日下怔怔看着那在地面上反光的「徽章」。银色的表面曾经沾染了我蓝色的血液,现在则被另一种更为耀眼的金色所覆盖了一些。
那种金色几乎刺痛了我的眼睛。
为什么我还会把这个带在身边?
即使练剑也无法消去心中的烦躁,我觉得自己总是在思考着一些不应该思考的——不是近在咫尺的恋人,却是在遥远的国度,应该已经死去的某个人。
然后,金色的徽章让我想起了那双眼睛——在黑暗的房间里。
那双经常总是承载着嘲弄和寂寞的眼睛,为什么在那个时候却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呢?微笑着,如同往常一样,甚至更为明亮。
略略颤抖着已然脱力的声音,呼唤着我的名字。
而后归于无声。
该死。
我抛下了剑,从地上捡起徽章。指腹能感觉到上面的图腾,某种植物的花纹、以及钥匙。
无法再欺骗自己,我的确是在后悔。
但后悔的理由是什么呢?
他的确定欺骗我,这不就是事实吗?欺骗我、让我以为他也是傀儡,让我对他产生同情。
正如所有高阶魔族一般冷酷的他。
露出寂寞眼神的他。
在雨中紧紧抓住我的他。
满不在乎的说出欺骗话语的他。
总是经历着梦魇的他。
带着仿佛对一切都不在乎微笑的他……
——「那个时候我就应该知道,你已经变了!抛下我去救要你杀了我的那个家伙……是因为做为他的傀儡,听他的命令听惯了吗?」
忽然想起了那晚之前和黛葸在东国的争执,不……不是争执,只能说是她单方面的发泄吧。
从抑制不住的情绪中爆发,以任性贵族小姐惯有的骄傲、和不应属于她的丝毫谈不上优雅的言谈,最终却又像是被抢走玩具的孩子一样惊惶。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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