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的霍真情绪亢奋的有些不正常,和家人多年分离,无论如何都有隔阂,唯有他一人热情高涨,庭中对着明月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霍时嘉坐在他身边陪了他几杯,两人也始终对不上话。饭桌上气氛一直都不太好,霍真的回来似乎没有为大家带回来多少欢乐。
唯有霍时英看懂了了霍真对月独饮的姿态中带着悲伤,这种悲伤是每一个在边关经历过生死,杀戮,维护,成全,道义的军人都能看懂的情绪。
喝道中途,霍真忽然拍桌子大吼一声:“时英,过来陪你老子喝酒。”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唯有霍时英面不改色,端起酒杯走了过去,什么也没说在他身边坐下,霍真拿起酒壶给她斟上一杯说:“喝吧。”
老太太脸色很难看,憋着没发作,王妃,霍时嘉,龚氏都静默的看着他们,两人你一杯我一杯谁也不劝谁,后来霍真喝醉了,举着杯子对着明月大吼一声:“回家啦。”不知道是喊给谁听的。
后来一直到了二更的光景,宜哥撑不住去睡了,老太太坐着没意思也撤了,王妃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他们,神态里少了一些淡漠,眼里多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的情绪。
霍真带伤饮酒实是大忌,太医就守在院子外面,厅中冷清,后来周通悄莫声息的走上来跟霍时嘉耳语:“世子,王爷有伤,明日宫里还有大宴,您看是不是就先散了?”
霍时嘉回头看一眼相对坐着的两人,抬手轻语道:“让他们喝吧。”周通不敢再劝,刚要躬身退下,一转身的功夫一个小厮忽然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宫里来人传太后懿旨。”一语打破厅中冷凝的气氛。
霍真这人痞归痞,有时候做事是有点不靠谱的意思,但是这人从来不是上不得台面的人,霍时英知道他其实喝醉了,但是下了桌子,脚稳,手稳,面不改色气不喘,率领一家老小接了懿旨。
太后来传的是口谕,不用设香案穿品装大服,小太监在花厅传完话,一家老小磕头谢恩就完事了。
懿旨的意思很简单就两句话:“明日戌时后宫设宴,请裕王府十一郡主届时参加。”
裕王府十一郡主,不就是霍时英吗,众人接旨后面面相觑,唯有霍真特别镇静的让周通拿了两个金锞子来,还让人家找了个金线荷包来装好了,塞给小太监,拍着人家的肩膀称兄道弟的直说人家辛苦了,把小太监弄得那个受宠若惊,笑眯眯的走了。
这边小太监一出了花厅,那边霍真脚下就是一踉跄,周通站在他身边赶紧伸手扶稳了。
“我要睡觉。”霍真眼神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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