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年的冬天江城可特别冷,起“倒凌”,用老人的话讲。就是越是不该冻凌的地方冻凌了,不该下雪的地方下雪了。
因为放假后就是实习,所以同学们高兴得彻夜欢腾,大家兴奋得呼三喝四,窜来窜去。被子也早早就捆好了,行李也大包小包的堆在床上。我和吴霞手拉着手,从一个寝室窜到另一个寝室,兴奋得象小时候过年一样。
小叶!有人叫我。是研究生班的女老乡。上次就是她给我介绍朋友呢。我叫她“郑姐”。
郑姐是那种风风火火的人,说话大声狂气的,人却很好。常常说话夹杂着“口语”,也就是带脏字。这不,离着老远就听到她的喊声。
郑姐,有事吗,您不是回去还有几天吗?我迎上去,问道。走,我和你说点事,她一把拉住我的手就往前拖。我赶忙回头让吴霞先回去。
还没走几步,她就嚷开了,你怎么回事啊,上次给你说的那事,就没个考虑吗?你怎么就象个苕啊,俗话说,人还往高处走,水才往低处流哎。她一边拖拉着我一边呷呷地说,我挣脱她的拉扯,说,我告诉您了呀,我和同学谈呢。
你个死脑筋啊,你作了选择吗,你知道我那同学好优秀吗,他和你同岁,人家就考上了研究生哎,你个板板儿地,也不想想!
我知道那个“他”,确实很优秀,斯斯文文的样子,一副宽边眼镜架在瘦瘦的鼻梁上,一看就是“做学问”的人。郑姐第一次介绍就反复强调,他很聪明,年纪小小地就考上了研究生,以后有发展前途得很。郑姐说,他很喜欢我,只是他有些腼腆,加上又不是一个班,只好一次一次托郑姐帮忙。
我说,他太小了,我要找个比我大的。我当然是推辞。哟,人家不嫌你大,你倒嫌别人小!郑姐口没遮拦。他不嫌我,我嫌他,我坚决地说。郑姐瞪着我的眼光无可奈何,我知道,她又一次没有完成任务,她已经几次“有辱使命”了。
真的不考虑了?真的不考虑了!真的不往高处走啊?真的!板板儿地,她一边往回走,一边咕噜着。
夜里三点钟下雪了,呵,那个大!对面三步就看不见人了,熙熙攘攘的雪粉,匆匆忙忙地投奔下来,没有了往日的飘逸。不一会,地上就铺上了厚厚的一层。
这么下雪,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六角星粒状的雪粉,象筛糠似的齐齐刷刷往下落,听人说,北方的雪就这样下的哦。小时候看雪,仰着脖子寻找着空中最大的那团,追踪着它的身影,快要落地时,赶快跑去接住它,落在手里,鸡蛋那么大,父亲说,那叫“鹅毛痰”,那才叫雪花飘飘。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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