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我又是这样,独自寂寞地躺在火车上,人已千差万别,心情也百味杂陈了。
我们的阅卷是在一所大学进行的,全省大约有好几百人,都住在相隔不远的几栋楼里,平时就分学科在一起阅卷,语文的阅卷老师多,因为光作文就够占时间的了,在对待千千万万高考学子的事情上,政府一直都是一点都不马虎的,所以语文阅卷场所就占了好几间教室。吴霞还没回信,也不知道能不能来。眼看我已经来了一个多星期了,还有三四天就结束了。
寂寞无聊的空闲时间真多,我一般都不出去,没有熟人,也不想和以前的同学联系,除了上班阅卷,就是呆在屋里看书。一个晚饭后,我独自乘车来到母校的门口,站在街的对面,看着依然如故的校牌,和那些进进出出陌生的青春笑脸,恍如隔世的感觉袭上心头。我不想进去,我怕捡到多年前丢失在那里的心情,也许就在草坪里,也许就在楼梯口,球场边。我象一个身已死,而魂魄还在游荡的幽灵,把自己藏在活着的人看不见的地方(其实如果真的是幽灵,是不需要藏的!),而自己却能洞察人间的一切。
一对青年男女走出来了,两人手牵着手,一看就是一对情侣,女的脸上洋溢的尽是幸福,好象幸福在心里都盛不下了,不由自主就会流出来了。男的一副宽边眼镜遮住了他的“窗户”。不知道那个女孩子弄清楚了自己的幸福是在两人紧握的手心里,还是在这遮掩住了的镜片后面,我有点走神。看着这手挽手的男女,我想起一件事来。
那是在和章伟平电影院门口发生冲突后。有一天,我刚从收发室取了书信赶到教室,已经响上课铃了。我急匆匆奔进教室,还好,老师还没来,今天上“唐宋诗词欣赏”,老师姓袁是个女的,课讲得好极了,所以一到她的课,外系的学生就呼啦拉旁听来了。常常是座无虚席,那老师在讲台上摇头晃脑,口若悬河,学生在下面心旷神怡,击节而和,那才真是一种享受。
刚进教室,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匆忙坐下来,眼睛扫过满满一教室的同学,不知怎么大家象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得很。我正想乘还没上课,将报纸和信件分一下,同桌的提醒我,你看黑板上!我朝黑板望去,只见上面画了一副画,一个象西方十六世纪的男人,正抽着雪茄,潇洒地迈着方步,身旁是一个女的,象个贵夫人,雪白的欧式公主裙,丰满的身材,漂亮的眉眼。夫人将手臂挽在男的胳膊上。说良心话,这副图画得美极了,如果不是看见旁边还有一句话,我也会被打鸡血的。但是,那句话让我心跳过速,我快晕过去了。
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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