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直接去找教育局。其中一个回答我,话说得很清楚。我知道这是今天会遇到的第一个说法,但我今天既然来,就是有思想准备的。我很镇定地说,我已经去了教育局,领导让我直接找县长,因为不让我今年报考的指示是县长发的,教育局领导说了,解铃还需系铃人。我假传圣旨,我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如果还做“淑女”,岂不是自作孽吗?
什么,哪个局长说的,怎么做工作的,啊!其中一个看来是个比局长官儿不会小的干部,否则说话不会用这种口气。我继续歪拧:不知道,是局长下面的人转告我的,所以我就直接找来了。说着,那领导拿起电话就给教育局拨电话,我正想对策,只听里面有人说话了,吴主任,让她进来。原来那位批评“局长”的干部就是政府办公室吴主任 。
见到真佛,我反倒没那么多顾虑了,我坦然地说了我和陈其锋那件事情的由来,我说的很仔细。县长是个三十多岁的人,看样子比我大不了几岁。整个人看上去很有气度,眉目之间有一种狡黠,或者叫睿智吧。我说话的时候,他很有礼貌地一直在听,没有打断我,眼光也是那种很关切的,这种眼光一下子让我想起了柳顽,我梦呓般地想起柳顽,一种思念强烈地泛了起来,突然,我的眼泪涌了上来,我忘记了自己来干什么来了。
胡县长本来听得很认真,这时见我说得好好地,突然表情表错了了,他很意外地说,怎么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呀,说得清楚的事嘛。我醒了过来,狼狈地站起来,走到窗口,很隐蔽地用手帕轻轻处理了脸上的眼泪,回过头来,看见他正给我往杯子里加水。
我和他谈得很投入,话题不知不觉扯了开去。我俩互相说到了自己过去的经历。他几年前从另一个地方调到这里来,老婆孩子一直在外地,没有跟过来。我明白了,象这样的偏僻小县,调来的领导一般都不会把家真正牵过来的,除非他以前安家的地方比这里更差。然而,对这个地方来说,比它更差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他说现在的他,每个星期五就回去,星期天下午又回县里来上班,就象上跑学,我觉得很新鲜,这么几年就这么跑啊,还有这种“跑班”?他哈哈大笑,说我简直就是象牙塔里的白雪公主,对社会一点也不了解。我暗笑,什么词啊,象牙塔里哪有白雪公主?白雪公主只有在美丽的森林里,漂亮的小木屋里才有,象牙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