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这件事绝对不可能由着他的性子来。他还没有成年,以后的路还那么长,怎么能躺在床上、守着黑暗过一辈子呢!
听我的语气这么坚定,他沉默了,眼泪流了下来,滴在我的手上。
“姐姐,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麻烦啊?连走路都走不好,又是个瞎子,有的时候连大小便都控制不住,若是这个样子,你就让我死吧,我不怪你,总之,我不要看医生,我不要看病,太疼了,会疼死的,我不想快死了还那么疼!”
他是用英语和我说的这些话。我听后异常的难受。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会这么怕医生。自他来了以后,我从来没有问过他以前在美国发生的事。我怕问了会勾起他的恶梦。可是即使我没有问,他现在仍然活在过往的恶梦里。
“凯文,你要相信我,我是你姐姐,我怎么会嫌你麻烦呢?姐姐保证,这一次不会疼,若是你觉得疼,姐姐就让他停下来,好吗?”
我尽量把语气放得更加温柔,并不停地安抚着他。
最后,他点了头说:“姐…姐,若是太疼了,你就让他停下来好吗?求求你,姐姐,一定让他停下来!”
“嗯,凯文,姐姐答应你,姐姐会一直陪着你的,不让他弄疼你!”
我不停地向他保证。他紧张地死死抓着我的手。我连忙让余悦把李医生让进来。
李医生进来后,坐在了凯文的对面。用他们中医的说法应该叫望闻问切的吧!其他的三项还都好。虽然切脉、听诊的时候凯文稍有闪躲,却都还能正常下来。只有问,无论李医问什么,凯文都不回答。他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手也紧紧地抓着我的手,生怕我会丢下他。
见李医生摇着头要出去,我很着急,连忙叫余悦过来陪凯文。
“姐姐去送医生,让余悦陪你一会儿,乖啊!”
听我这样说他才松了手。余悦坐在他身边后,他并不贴着余悦也不抓着余悦的手,低头坐在那里,像只受惊过度的羔羊。
“怎么样啊?李医生!”
一出来后,我就迫不急待地问他。
他仍是摇摇头。随后又看了看我问道:“他真的是你的弟弟吗?”
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点点头说:“他是我弟弟,同父异母,我前一段时间才把他从美国接了回来!”
“你要有思想准备,他的病治起来很麻烦,他身体的大部分经脉脏器都受到过伤害,好像被谁当过医学试验品,身体里有大量的医用旧药的沉积,这些沉积像毒药一样腐蚀着他的身体……”
李医生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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