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赛也笑:“瞎说什么呀?他不在家。”
“哦,那就是自觉劳动改造。”
“谁像你呀,活得像个自由女神。”
“照你这么说,我真的一辈子都不想结婚了,有个家就成了自带工资的义务钟点工。”
“别胡说了,你命好,将来准能嫁个知冷知热的男人,帮你干活。”
“打住打住,怎么说来说去老是干活?当年的诗意都跑哪去了?”
“诗意?噢,正往洗衣机里扔呢。”
“哈哈……”
彭赛赛心情不错,哼唱着流行歌曲洗衣裳。一个黑色的小记事本从方登月的裤袋里掉了出来,彭赛赛拾起来信手一翻,不禁两眼发懵。
记事本上除了一些电话号码之外没有什么其他内容,但那页小小的日历却有点稀奇,在已经过去的天数上,画满了三角形、正方形、圆圈、对勾和叉叉,而且还分别有红黑两种颜色。
彭赛赛直觉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符号肯定和女人有关,一个或者是若干个。
听人说,已婚男人大部分难耐“七年之痒”,总会在家庭之外鼓捣点花花草草,也有人劝过彭赛赛,别赶时髦做什么丁克了,早点要个孩子,也能让男人收收心。
正愣着,方登月急匆匆地回来了,进门话也不说,一头钻进卧室,胡翻乱找了一通,才朝着彭赛赛喊:“我换下来的衣裳呢?”
“你是不是找这个?”彭赛赛把那个小本子递给方登月。
方登月接过本子,看也没看就放进衣袋。
“不走了吧?咱们中午吃什么?”彭赛赛问。
方登月避开彭赛赛的目光,解释说:“这个本子上有个重要客户的电话,等着用。”
“打个电话回来,我帮你查一下多省事,哪还用得着专程跑回来一趟?”彭赛赛说得平心静气,语气里却已经长了刺儿。
“我走了,还有个会。”方登月说着,已经跨出门去。
彭赛赛有点失落。
婚姻的体验让彭赛赛明白了许多的道理,渐渐知道小说里的生生死死、肝胆相照多半是在骗人。渐渐知道生活里的男人没有一个会在妻子面前通体透明。渐渐知道,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有博爱的天性,不采路边的野花,说说容易做到难。
随着洗衣机的轰鸣,那些乱七八糟的勾勾叉叉不停地在彭赛赛眼前飘来飞去,是关乎婚外秘密?还是涉及桃色风流?
彭赛赛两腿发软地坐了下来,自己劝自己说,不就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事吗?哪至于这么劳心劳神,绞尽脑汁?算了算了,难得糊涂,逻辑模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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