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叫后宫吗?转系吧。”见没人理他,大个子便开始一个人起哄:“转系喽,转系喽!”
这就是岳言给他的第一印象。
第二次是在不久后的一次讲座上,演讲的是位刚从文坛崛起的专写文学评论的青年作家。十年寒窗无人知,一朝成名天下闻,作家应邀到全国十几所大学里作巡回演讲,据说出场费不少。话语中意味深长地告诫莘莘学子要有使命感要为新文化运动摇旗呐喊要有忧患意识要救国救民—;—;这些陈词滥调似乎不用他讲,课本里随便翻翻都比比皆是。正当大可强忍住无聊时,就觉旁边有人捅他,是岳言。
“好像见过。”岳言是个自来熟。
“是吗?”
“真没劲,谁要咱们救了,不是一个个都生龙活虎的。没了咱们,领导人们还不是一代接一代地往外冒,跟中东的石油似的。最烦这号以救世主自居的家伙,浪费我一晚上时间没看意甲联赛了。”
大可说:“你有点过瘾。”岳言说,“你也不赖。”于是二人在互相吹捧一番之后并肩走出黑压压的会场到了家小饮食店喝酒,岳言说他请客,并号称自己是千杯不醉,大可说他是万杯不倒。二人于是交杯换盏直到小店老板撑不住困用商量的语气问他们是否能提早结束。
“结束可以,不过签单。”岳言说。
估计太困了,老板居然同了意。二人酒兴正发,又到了球场边跑了两圈,莫名其妙地和别系的几个醉侠在草地上干了一架。对方人多,呼啦啦涌上来四五条汉子,二人见势不妙撒腿就跑。
从那以后,他们相逢恨晚一时视为知己直到现在。
毕业后大可老老实实进了公司,岳言却成天游手好闲以炒股票、打麻将为生。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赚钱,并且想一票捞个满钵。果不其然,做走私发了家,这几年风生水起,是一帮同学中少数几个一夜间晋身百万身家的人。
这就是岳言,一个俗物。
大可换了件阿迪达斯套头运动T恤,水磨牛仔裤,蹬了双乔丹鞋,准时在楼下候着。不一会儿,一辆大凯迪拉克就驶到跟前,岳言在车里招呼:“上来吧,王胖子也在。”
“换车了,吉普呢?”
“前几天卖了。”
王胖子叫王志明,一个人占了半个后车室空间,鼻上端了一副Gieoge Armani的眼镜,据说价钱吓人。此人身上长年散发出一股古隆水的味道,无非为了做斯文状其实最爱酒后滋事。有一回喝多了瞅镜中的自己不爽,挥拳向镜子砸去,自己的身影应声散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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