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三,不过几个月前被开除了。因为打架。”
“看得出很像大姐头。”大可笑。
“帮一个姐妹出气所以打了隔壁班的女生,再加上旷课72节,勒令退学。这样更好,早就不想读那些破书了,要不现在还在焦头烂额地准备高考。你呢?干什么工作?读过大学吧。”
“毕业后在广告界里瞎混,在公司上班,不过情形也跟你差不多,经常迟到、旷工,也快被开除了。你父母知道退学的事吗?”
“他们?”苏文哼了一声道:“早不要我的,我也不要他们了。真讨厌。”
大可一时想不出该接什么茬,干脆沉默,眼角余光瞥见苏文脸上挂着一串泪水。
她把头枕在大可的肩上。海风过处,送来她淡淡的发香,她望着月,口中念念有词:“月亮明光光,贼人偷酱缸,瞎子看见了,哑子喊出房,瘸子追上去,一把揪住头发,一看是个和尚。”
“这什么词,全相反。”
“外婆教的,小时候她常唱这歌谣哄我入睡。”
“可惜她死了,对不?猜都猜得出来。”
“乌鸦嘴。她住在马来西亚,好好地活着,永远也不会死。”
“这话估计连自己都不信吧。”
“是呀,是人都得死,死去的人才会永远活着,活在人们的记忆里,不是吗?”苏文打了个哆嗦,“有点冷。”
大可轻轻地搂住她,来回抚摸她圆滑的肩。浪涛“哗哗”地拍打着岸,退去时在石缝间发出咕咕的声响。几块黝黑的礁石怪兽般静卧在水中探出嶙峋的头来,一片云遮住了西斜的月色,远方的渔火不知何时也灭了,只留下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海向着不知名的远方铺展开来,水面升腾的雾气缥缥缈缈地如幽灵在游荡。夜是凉的。
“我好看吗?”苏文的声音如从海中央传来,大可又燃起支烟,没有回答。
“一定是不好看罗?”
大可捧起她的脸注视了许久,突然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苏文没有反应,只是愣愣地望着他。月光下,她的脸泛着银色的光,目似秋水,澄澈明净。
“干吗吻我?”
“月色撩人。”
那夜苏文没有回家,就住在大可的公寓里。
他们喝光了屋里的半瓶苏格兰威士忌,又灌了许多啤酒,苏文讲从迪厅里听来的黄色笑话,大可则静静地听蝎子乐队的《DEADLY STING》专辑和《ANIGMA》,后来又听U2乐队和Sinead O'corna的专辑。
苏文有些醉人,提着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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