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限趋于无形;摇滚乐、抽象画粉碎了传统的视觉听觉的审美模式;连超级大国元首的私生活
都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论话题,谁还会去钻牛角尖,把贵公司的科研人员的智商与荒原莽夫(并且还是木偶)联想到一块儿呢?无非一笑。世纪末是没有偶像的时代,人们只要特立独行,要与众不同。”
这番话也许强词夺理,也许不无道理,客户答应一星期后答复,期间刘繁茂又与厂商拉关系做手脚,1998年6月下旬,三千万的广告代理合同稳稳地落入天美公司的篮子。
那天,江薇兴冲冲地拿着合约冲进大可办公室,伸出手道:“嘿,哥们,Give me five。”说完拿出《在路上》还给大可,又拿了套欧文·;肖的《幼狮》递给他:“我喜欢书中的小人物—;—;犹太人诺亚,他永不言输。”
临到门前,她回头叫了声他的名字。
抬头,四目相交,发现她的睫毛很长,瞳孔很黑。
“咱们还是做哥们儿好些。”她说。
大可笑了笑。
比稿终于得偿所愿,身体突然如松了发条的闹钟瘫了下来,头脑中空空的如被抽干的贮水池般干涸。他再度回复以往的状态,抱着酒瓶、香烟,盯着每晚准时亮灯准时灭灯的霓虹招牌以及死气沉沉的电话发呆。
工作的繁忙使人暂时地忘记了自身的存在,融入疯狂运转的商业活动机器,不自觉地成为依附其生存的螺丝钉。螺丝钉的诞生其意义只是为了维持正常的机器运转,一旦机器停开,螺丝钉也随之寿终正寝。有人声称自己是一枚永不生锈的螺丝钉,大可认为,他有时也挺可怜的。
狼一直没在梦境与现实中出现,神秘人也不再打电话来,苏文似乎从世界上蒸发,一切都安静得有些反常。他回到家听唱片,望着死了一般的电话,经常检查数遍插头是否松落,一切正常。
静寂笼罩着夜,在这样的夜里有摇滚乐。
他为自己能听到这样的音乐而感到庆幸。
狼是否幻觉?
神秘人是谁?
苏文是否通灵?
一切都没有答案。
凌晨四点,他被门铃声吵醒,木然地望着木门,想象此时按铃的是警察、天外访客、卡夫卡笔下的昆虫抑或小偷。
不不,当然不会是小偷,小偷一般不按门铃。
开了门,黑暗的楼道中冲过来两条黑影,其中一个拿了罐发胶似的东西,喷了他一身的彩条。
“哈哈哈……”
“暗算成功,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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