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阳光透过眼皮,他看到眼前一片红色的世界,像血。长发人在被血泊浸透的荒城中行走,没有面孔。
无人的海边,孤独的浪和发白的午后。
回到家睡了一觉,醒来时窗外的天空在未经他许可的情况下便暗了下来。对面住宅楼里都亮着灯,家家户户都在共进晚餐共享天伦,饭桌上必不可少亲切的爸爸可亲的妈妈和幸福的儿女们,跟橱窗里的摆设应无太大分别,至多加个标签—;—;我爱我家玩具,每款售价200元,仅此而已。
他在黑暗中尽力睁大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上的一片弧形反光,不知从何而来。
总之那是一条微弱的形状古怪的白光,变形虫般攀附在那里,令他想起青春期时一觉醒来留在内裤上发硬的已凝固的液体来。
“原来天花板也遗精。”他这么说着,找到了答案。
起床后兴致不错,用微波炉烤了一份猪排,拌了份黄瓜火腿沙律,煮了盘意大利通心粉淋上酱汁,边看照本宣科报喜不报忧的无聊新闻边进餐喝啤酒,食欲不差心情良好,全拜失业所赐果真可治抑郁症功效显著。
'大闹迪厅'
电话铃响时,他正在小便,心中默猜了几遍电话的人是谁,也算一种不坏的益智游戏。结果是岳言约他出喝酒,9点碰面说了地址,是苏文跳舞的迪厅。好久没见到她了,算算也有一个月的时间。
8点45分,下楼发动机车。
迪厅里人头攒动,震耳欲聋的快节奏音乐带着人们在舞池里摇头晃脑。人类进化到文明时代,跳着所谓文明的舞步,却与原始部落的土风舞极为相似,不知是进步还是退步。一切事物发展到极致最终还是回归。
他到时岳言说正遇上堵车,夜里9点还发生此类事情,不知交通局干什么吃的。估计龙虾穿山甲之类吃了不少。
他在舞厅里搜寻苏文的身影。高台上领舞的不是她,而是另一张年轻陌生的面孔。他扯着嗓子问DJ,此君估计吃了点摇头丸呈现半疯癫状态。
“苏,苏文?”
“对。”
“不认识。”
“热场子,头上扎了许多辫子,大眼睛的那个。”
“你说‘小辣妹’呀。”
“外号?就是她。”
“好久没来了。”
“知道她住哪儿?”
“想泡她?”
“朋友来着。”
“不清楚住哪儿,从来是来无影去无踪,你问问别人吧。”
连问数人都说不知,这时,电话响了,岳言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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