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个烙印,成为夜的注释。狼默立了许久,与二人对峙着,然后仰颈发出一声令人心碎的长啸,渐渐化成一股烟,消散于空气之中。
“actoplasm。”Tina低低地念着这个单词。
“什么意思?〃
“神秘学中所谓由灵媒释放出的一种物质,像烟,消逝于形。”
“狼就此消逝?〃
“不,它是不死的,依附明月而生,夜夜守望。”
“守望。”大可重复着,久久地望月。
江薇来电话的时候,他又在梦中的森林里游走,找不到路,Enigema音乐空气中飘荡,他看到了长发人,无脸,一身黑色的教士长袍。“路在哪里?〃他问。“在脚下。”长发人回答。“没有出口?〃他又问。“门被堵住了……”长发人回答,然后是江薇在阳光下的声音:“醒了没,懒虫。”
“懒虫醒了。”他坐起身,窗外是一个典型的亚热带海洋城市的夏季的早晨,白墙红瓦,碧海蓝天。
“明天去上海。”江薇说。
“去干吗?〃纳闷。
“不是答应帮我出创意?〃
“你说的,我没表过态。”
“行,那就订机票了,明天上午10点,我去接你。”说完把电话挂了。
“喂,喂……”
听筒里一阵忙音,不由他决定什么。
就这样,他去了上海。
一万米的高空中,菲菲同志是机上年龄最小也最酷的乘客。她总是望着舷窗外巨大翻滚的白云出神,怀里死死抱着她的玩具狗,她管那狗叫二世,因为一世的体积比其大五倍,不便远行,只好呆在家里看家。
她基本上不主动说话,空姐逗她,她便假假地笑,然后还是看云,坐累就把脚跷在小桌板上,自始至终,她只说了一句话:“现在离妈妈越来越远了。”大可把她抱过来放在膝上,江薇道:“我们也离我们的妈妈越来越远了,可是妈妈会想我们的。”
菲菲沉默,把头靠在大可怀时,许久后道:“不,我没妈妈,我是孤儿。”波音飞机穿掠过云层,朝着它的终点城市飞行,它也未尝不是这空中的孤儿,无可挽回地照着指令行进。
大可闭上眼睛,想象着香港的妈妈……
第十二章 繁华的后缀
[香瓜田的味道]
如果说香港是一出奢华的化妆舞会,那么上海便是散会后独坐会场的忧伤。新上海对大可而言是没有感觉的,任凭楼再高马路再宽,但它已失去了原本的面貌,或者说,它已不再是张爱玲笔下那冷艳的贵族,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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